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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之有種暴戾的慾望，他的心跳得太快，想要做些什麼發洩出來，但是又怕嚇到她，只能再憋回去。

但是等她真的哭了，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就什麼衝動什麼慾望都沒了，只有滿滿的心疼，恨不得立刻替她去摘月亮。

這麼喜歡一個女人……不對，這麼喜歡一個人，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

傅衍之覺得，為一個女人殺人不算什麼，為一個女人去改變自己這才是最深的愛。

他已經不受控制地在改變了。

耿瑤不知道傅衍之在想些什麼，這時候也沒心情去討好他了，默默地洗了臉換了衣服，下樓坐進了車裡。

一直到傅衍之也坐進來，司機發動了車，她才扭過頭，怯怯地看了傅衍之一眼。

“哥哥，傅先生今天是有什麼事嗎？”

傅衍之諷刺地笑了笑，“大概就是羞辱我一下。”

“……”

“瑤瑤，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別聽，也別理。”傅衍之將她的手包進了自己的手心裡，“你只要看著我一個人，聽我一個人的話就可以了，好不好？”

“……”

“如果你去看別人的話，”他的語氣沉了一下，“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那個人。”

傅衍之的話讓耿瑤完全不敢接。

她第一次聽傅衍之說這麼可怕的話，這麼可怕的佔有慾，讓她……心驚肉跳的。

好在之後傅衍之便沒有再說什麼了，將她的頭按在他自己的肩膀上。

“睡一會兒吧，到了叫你。”

耿瑤確實有些困了，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子已經穩穩地停在了莊園外了。

傅衍之還是沒有讓司機把車開進去，看耿瑤醒了，陪著她坐了一會兒，這才牽著她下車往莊園裡走。

沒有擺宴會需要的時候，莊園的一層全部都是會客廳，裝修得非常貴氣。

傅先生便坐在沙發上，手中拿了一份報紙在看。

就算是聽到傭人輕聲說“少爺來了”，他也沒有抬頭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耿瑤覺得氣氛有些凝重，無意識地往傅衍之的身後靠了靠。

傅衍之立刻發現了她的害怕，牢牢地握緊了她的手，率先開口道：“傅先生。”

傅先生沉默了許久，“坐吧。”

傅衍之冷笑了一聲，“不用客氣了，有什麼事，您直說吧。”

耿瑤偷偷地抬頭，看了傅衍之一眼，他臉上沒什麼特別的神色。

她卻覺得有些奇怪的情愫。

跟傅夫人是那樣的關係，跟傅先生也是那樣的關係，那傅衍之到底是怎麼長大的呢？是在完全的漠視……或者傅夫人帶著功利性的一點點關注中長大的嗎？

怪不得那麼容易就變態了……

傅衍之不知道旁邊的小可憐已經悄咪咪地開始同情他了。

他和傅先生對視著，兩個人眼中的情緒都是旁人看不懂的深沉。

好一會兒，傅先生放下了報紙，“倒是沒想到，你這麼快也長大了，又為傅家添了新的一員。”

傅衍之原本輕鬆的狀態立刻消失了，整個人像是繃緊了的弦，將耿瑤的手捏得越發地牢固，彷彿要把她的手擰斷一樣。

他的聲音有點乾澀，“……你想做什麼。”

別的什麼都不怕，傅衍之唯獨害怕傅先生真的想傷害耿瑤的孩子。

他自己的安危他心裡清楚得很，這些人想下手也沒那麼容易。可是耿瑤就不一樣了，她那麼嬌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就算他給她派再多的人保護，要是傅先生真的想動手，確實也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