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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睛自我催眠。

她要壓住那種些微不捨的情緒——憐愛柔情是一時的，長長久久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傅衍之上來的時候，還端著一杯果汁。

看到耿瑤的表情，他先是靜了一下，這才勾了勾唇，“生氣了？”

耿瑤“啊”了一聲，似乎有點難以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兩人的關係壓根就是不平等的，傅衍之可以認為她是在撒嬌賣乖，可是怎麼會覺得她有立場生氣呢？

傅衍之把果汁放到她手上，第一次對女人有了解釋的想法。

“傅夫人對你不滿意了，所以準備再塞幾個聽話的女人來。”

說完，他看著耿瑤，似乎是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耿瑤先是一愣，接著心裡陷入了狂喜之中——只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低下頭不說話。

傅衍之摸了摸她的頭髮，“不過我滿意就行了。”

“……”

轉眼又到了耿瑤產檢的時候。

這次傅衍之沒有讓她一個人去，知道她想出門去，便放下工作陪著她一塊兒去了。

耿瑤出門的目的本不是這個意思，有傅衍之跟著，她也沒辦法搞事，興致並不是很高。

到底是孩子的爸爸——忍了忍了。

耿瑤到底還是沒有消了打孩子這個想法。

她總是要走的，到時候身無一技之長，帶著孩子只會讓孩子也痛苦。

而且她自己心理上還是個孩子呢，怎麼能就這樣帶好孩子呢？

傅衍之在，耿瑤也不敢問醫生別的途徑，只能握著自己的手，安安靜靜地被傅衍之摟著，聽著他向醫生問東問西的。

這次換了個女醫生來，三十幾歲的模樣，長得還挺清秀的，看到傅衍之認真看著她的樣子，還有些不好意思。

偏偏傅衍之毫無自覺，擰著眉問道：“之後她會有什麼不舒服嗎？”

“前三個月反應是最強烈的，第四個月就會出現胎動了，小寶寶再大一點會開始鬧了……”

傅衍之懶得聽廢話，這些話他在家庭醫生那兒都聽了一百遍了，也就是為了鋪墊一下才隨口問的，乾脆地打斷道：“可以行房事了嗎？”

女醫生臉紅了一下，“三個月之後就沒問題了，小心一點就好。”

傅衍之鬆開了緊蹙的眉頭，摟著耿瑤的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臂，“聽到醫生說的了嗎？”

耿瑤的臉已經快燒起來了。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傅衍之能這麼大大咧咧地問醫生這種事呢……難道都是這樣的嗎？還是傅衍之覺得她不配得到尊重呢？

她不懂。

明明才十八歲……耿瑤委屈得耳朵都有些紅了。

傅衍之看到心肝寶貝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立刻就有些急了，衝著那醫生一點下巴，“你先出去。”

女醫生愣了一下。

傅衍之隨手開了診室的門，外頭的手下就進來把醫生帶了出去。

狹小的房間裡便只剩下了兩個人。

“怎麼了嘛？”

“……”

“瑤瑤乖，是我哪裡讓你不開心了嗎？”

傅衍之現在的心情非常好，又沒有人在，哄起人來完全不需要形象。

耿瑤抿著唇，並不想和他說話。

傅衍之說了半天都沒收到回應，也不生氣，“再不說話我要親你了。”

“……”耿瑤氣得要吐血，“你幹嘛……幹嘛問醫生那種話……”

“哦！”傅衍之笑了起來，“怕傷了你啊。”

“……”

傅衍之捏了捏她的手指，“乖乖，這麼害羞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