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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她是嫡女,所以想什麼時候發脾氣便可以隨著性子衝我來了嗎?在她面前我就得假裝懦弱,處處遷就於她嗎?如果你被扶正,我用得著看她的臉色嗎?天天這樣子巴著她,我還有什麼尊嚴。”
“你小聲點。”周姨娘輕責她一句,雖然這屋裡屋外都是她的人,但女兒這麼大聲說這事,總歸是不合適,可事實上,女兒的話,也戳到了她的心窩。
如果可以,誰不願意做正室呢。
周姨娘微微斂了眉眼,她雖然已經三十歲了,而且生了兩個孩子,但貴在保養得好,瞧起來也就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子般,身上自有一股年輕女子沒有的嫵媚、玲瓏。
往那美人榻上側身半臥著,身著一襲紅色繁花抹胸,外面罩了件錦衣長袍,胸前若雪的肌膚透亮,姿態甚是撩人,她慢慢的說:“想收拾她一個小丫頭還不容易,馬上過了年不就是上燈節了,到時候你們都可以外出觀燈,把她一塊叫上……”她低言和女兒說了幾句,云溪眼神發亮,果然是個好計策。
賞賜
下午的時候今笙撐不住疲憊,雖然強撐著不睡,可靠在美人榻上的時候還是睡著了,醒來之後天色已黑,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的炮竹聲。
從美人榻上起身,就見襲人輕了腳步進來,乍見她醒來了,便忙過來說:“小姐,您醒了,一會要吃年夜飯了。”
“去母親那
裡吃吧,通知那邊多準備些飯,把燕京哥哥也一塊叫上。”
襲人微有驚訝,小姐的年夜飯向來是與云溪小姐一塊吃的,她已經許多年不陪夫人過年了,夫人病重,說不幾句話便咳了起來,又常年躺在床上,她哪裡守得住。
驚訝過後,但見小姐臉色毫無反常,便忙應了下來,轉身去吩咐侍候在外面的奴婢去辦這事。
今笙站了一會,有片刻的失神。
她竟然還在這兒,並沒有因為睡著了魂魄就離開了這個身體。
是不是說,以後她都會藉著自己這個身體活下去?
有些事情她也想不通,但若是能這樣活著也好,她便可以在母親面前盡孝,彌補對她的虧欠。
站了一會,她喚了紫衣進來,和她說:“來給我梳個精神點的發,一會去母親那邊吃年夜飯。”
紫衣心靈手巧,尤其梳髮這種事情上,她可以一百天不變樣的為她綰出好看的髮型。
紫衣年紀長她一些,算起來現在應該有十八歲了,她和襲人原是親姐妹,襲人又小她一歲,姐妹相貌都好,性格相反。紫衣好靜一些,襲人好動一些,姐妹倆家道中落,賣身為奴,幾年前被母親買了下來,陪伴她讀書,玩耍。
這麼多年來,她們姐們倆的確是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她,就像姐姐一樣。
當年云溪為後之後,便派了人來帶她入宮,她自然是不會去的,襲人紫衣為護她,硬是被某些個奴婢一刀子捅死,臨死前,這姐妹倆還死死的抱著那人的胳膊,大聲喊著讓她快跑,結果她被連捅了數刀,儘管如此,她卻是死也不肯放開那個奴婢的胳膊。
最後,她們的胳膊被砍了下來,放才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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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用一根銀簪挽住她烏黑的秀髮,沉沉的墨髮從上而下傾瀉在背上,再別上一朵玉蘭花,顯得清新美麗,她卻把那朵玉蘭花拿了下來說:“這樣便好。”腦袋上簡單又不覺得繁鎖沉重。
紫衣有點疑惑,說:“小姐平日裡不是最喜歡這朵玉蘭花嗎?這是周姨娘送您的呢。”走到哪都要戴上,好像她們感情有多好似的。
原來是周姨娘送的啊!她都忘記了,便說:“把她賞給明目吧。”明目也是在她屋裡侍候的,只是侍候給她端茶倒水洗漱的活。
紫衣應下,便又去給她拿了件紅色的大氅繫上,瞧著喜慶些。
這會雪還沒有停下來,外面風又大,小姐身子嬌貴,自是要包裹得嚴實些。
收拾妥當,今笙便往外走去。
“小姐讓賞給你的。”紫衣在來到外面看見侍立的明目時忙把那隻玉蘭花拿來賽給了她。
明目見狀忙收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聲謝字,紫衣便跑了出去,跟著小姐一塊去了。
明目看著手中的玉蘭花,她心裡是有點不太開心的,看小姐她們人都走了,輕輕撇了下唇,她知道這是小姐用過的東西,她自然不會嫌棄,她不高興的是,既然是小姐賞給她的,為什麼不是小姐親自給她,還要經紫衣的手……
都是一個屋裡服侍小姐的,這麼一弄,好像顯得紫衣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