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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才華哪敢請蘇大人不要旁聽,他只得掃了幾個孩子一眼,目光最後盯在了今笙的臉上,沉了聲音問:“怎麼一回事。”
周姨娘先一步搶了話說:“候爺,小姐們在一起玩耍,鬧了些彆扭,說是笙小姐把云溪給從城牆那裡的臺階上推了下來了,我想云溪也沒有傷著,定然是人比較多,你擠我,我推你,不小心給撞著的,都不是有意的,就算了。”
對於蘇大人說什麼庶小姐自己滾下臺階一事,周姨娘是敢怒不敢言的,這人瞧起來好大的官架,連候爺和都統大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她也不敢得罪,只能把事情往輕巧的地方說了。
顧才華聽這話也就瞭然,還當是多大的事情,既然周姨娘說沒事,算了,他當然也不會計較,何況蘇大人在此,總不好讓人看了去,笑話。他便說:“周姨娘說得是,多大點的事,都散了吧。”
今笙望他,蘇大人的話他選擇自動忽略裡面的重要資訊,父親也不肯再繼續問下去,只聽了周姨娘一面之詞,便以為這是真的。
他對周姨娘的話,還真是深信不疑呢。
還是父親覺得,家醜不可外揚,不想讓蘇大人旁聽?
父親怕醜,她可不怕。
她今世活著,就是要拆穿周姨娘醜惡的嘴臉,她想假裝大度,就此息事寧人,也要問她願不願意。
作證
今世,她有著極大的耐心與他們周旋。
儘管對父親的表現很是失望,今笙還是忍耐著說:“父親,事情並不是這樣子的,是云溪自己從臺階上滾地下去,當時有許多的人看著,她起身後說是我把她推下去的,並事先收買了我的奴婢明目,明目為她作假見證,也說是看見我推了云溪下去,今天我若不為自己辯解一二,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我乾的了,我的名聲便被她們毀了,我拿她當妹妹,她卻想要陷害我,我不過是拿嚴厲的話說了明目幾句,她便承認是云溪小姐指使她說的假話來陷害我的,事情就是這樣子,您可以再問明目。”
事到如今,明目哪裡還敢再胡說,她只覺自己恐怕小命不保,只想說出實話求候爺饒她一命,便立刻回道:“候爺,真的不是奴婢想要陷害笙小姐的,云溪小姐許了我好處的,說讓我以後跟著她,又賞了我十兩銀子,說事後還會再賞我十兩,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了糊塗的事情,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明目忙把賞她的銀子拿出來,是一個荷包裝著的,說:“這是云溪小姐賞我的十兩銀子,全在這裡,這荷包還是云溪小姐送我的呢。”
云溪紅著眼狡辯:“爹,事情不是這樣子的,明目是笙姐姐的丫頭,是在她屋裡的侍候的,她的奴婢說的話哪裡能信,一定是她偷了我的荷包,一定是她們主僕合夥陷害我。”
事情如今,她居然還能死咬著不放,非要把黑的說成白的。
今笙說:“如果明目是向著我的,一開始就不會指證是我推了你,她是被你收買了去。”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是不肯承認,只要有個腦子,眼不瞎,都應該聽得懂看得明白,可父親……
顧才華猶豫不定,竟然一副不知道該信誰的模樣,可見他心裡是有多偏袒這個女兒。
“這事我倒是可以作個證,當時,我是瞧見那位小姐自己故意滾下臺階的,自己第一時間雙臂護了腦袋,雖是摔了下去,倒是毫髮無傷,只是手上蹭破了些皮,如果是意外滑下去的,護腦袋這種事情,她恐怕片刻間反應不過來,那時候蹭破的可不僅僅是手上的那點皮了。”
蘇大人忽然說話了,為這件作了證人,云溪又驚又怒的瞪著他。
蘇大人作了證人,顧才華哪敢質疑他說話的真實性。
他雖是封了候,可到了他這一代,再無賢人,仰仗的完全是先人的庇護,這些年來,家業也都快給敗光了,好在有他兒子顧燕京興起,即將沒落的國安候府又看見了一絲亮光。蘇大人家,在這些年間卻是興了起來,數代為官,一代比一代興旺,他的祖父是當今皇上的太傅,他的父親也做過太子殿下的太傅,到了他這裡,他十八歲便進了內閣,現在在內閣之中,位置舉足輕重。
這樣的蘇大人,顧才華不敢得罪。
蘇大人這樣說了,顧才華心裡尷尬為難之餘,還是要責備云溪的,明顯的,蘇大人是向著笙兒的,他看得出來。
顧才華雖然憐惜周姨娘和他的孩子,但今天捅了這麼個事情,還把蘇大人捅到家裡來了,顧才華便有些惱周姨娘了,這平日裡究竟是怎麼教導孩子的,怎麼出去玩一會,還整出這麼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