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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她便名正言順的掌家了。
從那時起,她的好日子便一落千丈,是活在眾人的笑談裡,別的姑娘十五歲都有人上門提親了,十六七歲基本上就會出嫁了,她卻到了十八歲還沒有人提親,這份功勞云溪和她的母親功不可沒,那時候她不懂,現在便全明白了。
云溪的母親周菁是她父親的姨娘,人比花嬌,伶牙利齒,妙語連珠,就連她這個嫡出的大小姐都被她哄得團團轉,遠離生病臥床的母親,跟她親近。
她的父親,更是寵得周姨娘要上天了。
周姨娘的孃家也是有勢力的,她雖是庶出,但她的嫡姐卻是宮中的蕭貴妃,甚得皇上的寵愛,後來皇上廢了太子瀚,立蕭貴妃所出的兒子皇甫羨為太子,那便是日後的東華大帝,幾年後等到他登基之時,云溪一躍為後,她便被做成了人彘。
“云溪,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和我娘說說話。”
“哦,笙姐姐我先回雲了。”她做出難過的樣子,轉身要走。
今笙對她的態度瞧起來有些冷淡,她猜測一定是從梯了上摔下來心裡不高興了,也罷,等過會她自然會來找她玩耍了。
“云溪。”她正待要走,今笙忽然就喊了她,她暗暗撇了嘴,就猜她不會不搭理她的,肯定想她留下她陪她玩耍的,她便笑著轉身,脆生生的回她:“笙姐姐。”
“你沒看見母親在此嗎?不應該給母親行了禮再告退嗎?是哪個嬤嬤教你的規矩,連最起碼的尊卑之分都不懂?”
云溪臉上的笑容僵住,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以往也都是如此,今笙也沒有在意過,還嫌那些繁縟禮節太過麻煩。
變了
顧今笙尚且分不清是真還是夢,即使是夢,她也是這國安候府的候爺夫人,即使近些年來不受寵了,她也不許有人不尊重母親。
云溪諾諾的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又委屈又屈辱。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給母親行禮,退下。”她倒想抓過來先把她打一頓,但眼下她更想和母親好好說會話,她怕萬一只是個夢,夢醒了,她連和母親說話的機會也沒了。
她忽然的聲色俱厲,云溪心裡嚇了一跳,不知她為何忽然衝她發瘋,但還是識相的、忙乖乖的、諾諾的行了一禮,眼裡含了淚,說:“母親,笙姐姐,云溪告退了。”
今笙沒再看她,待云溪離開,母親也有些驚訝的瞧了她。
她和云溪只差一歲的年紀,她向來和云溪要好,母親若說在她面前云溪幾句不是,她便會使著性子和她鬧彆扭,現在想來,自己當真是蠢得可以,天天被云溪拿話哄著,還以為都是真的。
“笙兒,你這是和云溪鬧彆扭了?”她母親試探的詢問,倒也不知道她為何要為難云溪。
今笙瞧著她母親蒼老的容貌,臉色蒼白而臘黃,皺紋佈滿了眼角,可年輕的時候,沒病之前,母親也是個絕世美人,父親對母親一見鍾情,也寵了她好多年。
只是,自從父親寵了云溪的母親後,到死之前,父親都沒有再拿眼看母親,也僅在她死的時候,去過她房間一回。想到這些,她心裡酸楚氾濫。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來過該多好,她一定要好好孝順母親,縱使容貌不在,父親不愛,也要讓她感受到女兒的溫暖。
“娘。”她猛然撲到母親的懷裡,抱著她幾近哽咽。
母親倒是被她嚇了一跳,輕輕摟著她語氣寵愛的說:“你這孩子,這是怎麼了。”
“娘,都是女兒不孝,非但沒服侍您,還讓您病著身子來瞧我。”
這孩子,怎麼忽然就懂事了呢?
夫人一陣欣慰,心裡也覺得得溫暖極了,便拍拍她的背輕聲說:“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娘不用你服侍,只是下次可不許這麼沒有規矩,你一個候府的小姐,爬那麼高的地方作甚麼,讓人看見笑話事小,萬一摔出個好歹來,你讓母親怎麼活。”
母親是一個恪守婦道、循規滔距的婦人,偏偏她這個女兒性格驕橫,喜歡上竄下跳,不是尋常女子那般規規矩矩。
“是,娘教訓得是。”她溫順的答應了。
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樂意聽從母親的話。
“您看您手多涼,襲人,快把手爐拿來給母親曖一曖。”
襲人忙答應了一聲,轉身去把手爐拿來了。
夫人笑著接過手爐曖著,說:“笙兒真是長大了,懂事了。”其實她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可她再不長大、不懂事,等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