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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三姑和田姐兒一塊跟著過去了,二叔和二嬸也陪同著一塊來了。
傍晚,顧才華回來,瞧見一屋子的人都在客堂坐著等他。
顧琴便迎了過來,直叫:“大哥,您可是回來了,大家都等您好一會了。”
寒喧了一番,顧才華也就明白來意了,田姐兒要留的事情他沒意見,他也並非難說話的人,府裡不差田姐兒一口飯。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府裡的三小姐四小姐也都過來引薦與田姐兒逐個認識了一下,兩位姨娘(杜姨娘、謝姨娘)也都過來了。
府裡在的人都認識了一遍,顧今笙那時也起身說:“田妹妹,房間給你安排好了,領你瞧瞧去,看還滿意不,若是不滿意,咱們再改。”瞧她說話溫柔,帶著和氣,不似過去那般嗓門亮,顧琴心裡甚是滿意,也放心下來,感覺這今笙就是變了。
人變漂亮了,也變得和善了。
顧琴怕太委屈了田姐兒,笑著說:“我也認認田姐兒的房間去。”便跟著小的們一塊去看了田姐兒的房間。
這本就是她做姑娘時住過的地方,只是後來出嫁了,這房間便給了後來的周姨娘住下了,因為除了候夫人的那個房子,這裡算得上是最大的了。誰也沒想到今笙直接領她們去了周姨娘住過的地,一路上還和她們說:“三姑姑,我記得這個地方以前是你住的地,現在騰出來了,田姐兒來得正好,剛好住在三姑姑之前住過的地,我安排得周到嗎?”
最後一句話還似有邀功的味道,顧琴說不上來哪裡不滿意,一邊跟著進了屋,一邊四下打量著說:“還是笙姐兒想得周到。”
跟著的三小姐顧云溪氣得一口血壓在胸口,周姨娘才剛逝沒多久,她居然就把周姨娘的房間騰出來給別人住了,這可是周姨娘生前她也常來的地方。
顧琴打量房間,最後笑著說:“挺好,挺好,辛苦咱們笙姐兒了。”
“田妹妹是我們的妹妹,都是應該的。”轉眸,她瞧了臉色不太好看的云溪,笑問她:“云溪妹妹,你臉色不太好看唉,是不舒服嗎?你不會因為我把這房間安排給田妹妹住心裡不高興吧?”
顧琴聽言立刻瞧向顧云溪,她有什麼資格不高興?她姨娘早就死了,她也不過是一個庶女。
顧云溪接觸到三姑姑不善的眼神,立刻委屈的說:“笙妹妹哪裡話,田妹妹能住下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日後就多了一位說話的妹妹了,我只是想起姨娘生前住在這兒的最後時光,受了許多的罪,心裡忽然難過罷了。”
今笙便體貼的說:“原來是這樣呀,云溪妹妹既然觸景生情,傷心難過了,那就先回去吧,日後還是少往這裡走動,免得你不開心,弄得田姐兒也跟著難過了。”
顧云溪被噎得無話可說,依舊是敢怒不敢言,心裡本不太想跟著她們後面轉悠的,這會也就應了下來:“是,妹妹這就回去了,三姑姑,田姐兒,我告辭了。”她雖怒,說話上還是得體,沒再失了分寸,退了下去。
顧琴看了一眼顧今笙,心裡暗暗驚奇。
她可是知道這顧今笙和顧云溪自幼便好得很,可以說是形影不離,沒想到她才小半年沒來,這兩人瞧起來就暗藏殺機了。
笙姐兒的變化,是真大的,為人不再專橫,舉手投足之間也是優雅得體,說話溫柔帶著和氣,儘管如此,好像也沒人敢忤逆她。
四小姐依舊和從前一樣,默默無聲的跟在後面,不顯山不露水的。
看完了房間,今笙也就笑著說:“三姑姑,你就且和田姐兒住在這吧,難得來一趟,多住幾天再走,也好讓我們敘敘舊。”
顧琴見她說話好聽,便討了她的歡喜,笑著說:“家裡還養著豬呀雞呀鴨子的,我哪裡走得開呢,真要住個天,怕我那些豬呀雞呀鴨子的都被田姐兒她爹給餓死了。”那秀才除了會寫些酸詩,什麼活都不會幹,她是真不放心的,這是實話,顧今笙也知道,因為往常她即使來,也最多住上一晚,次日便走了。
但即使住這一晚,都不知道要從母親那裡拿多少銀子回去呢。
三姑姑以往也是京城裡的姑娘,舉止也是優雅得體的,現在嫁遠了,又是住在村裡,舉止之間便多了一些鄉村婦女的粗魯了些,她說話嗓門本來就大,再加上有些誇張,便甚是好笑了,奴婢們在一旁聽她說話,便忍不住掩唇偷笑。
她一屁股便坐了下來,拿了桌上沏好的茶咕嚕喝了一大口,開始訴苦:“笙姐兒,你還小,是不知道我過的什麼日子的,想當年我也是這府裡的嫡出三小姐,過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