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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羨氣結。
今笙話語一轉:“我自然是比不得蘇大人的才情,但和她比一比,還是綽綽有餘的。”她的手指向外面,云溪正怯生生的走了進來,外面就聽兩個人在吵架。
今笙說:“在讀書上,我這個人也沒有太高的追求,但這就夠了。”
云溪氣得咬碎一口白牙,和她比?就憑她?
皇甫羨扭頭看了一眼怯生生,敢怒不敢言的云溪,便說:“你要和云溪比嗎?你若是連雲溪都比不過呢?”
今笙看他,殿下這意思是要她今天和云溪比試一番了?
她本不屑於這樣做,但……
想到皇甫羨前世的時候曾為帝,立了云溪為後,她根本不知道這一世的變數,眼下的一切,她也只能步步為營。
云溪在皇甫羨面前極力的抹黑她,雖然說她不學無術多半也是真的。
這一世,她總要扳回這一局,證明云溪說的全都是假的。
如果明知云溪是一個滿口謊言處處毀謗嫡姐的女子,皇甫羨還執意要她,那也是命了。
若是命,她也要逆天改命。
思及此處,今笙便說:“若是我不如她,任憑殿下辱罵。”
“你去退了蘇大人的親便可。”
云溪望向他,她原以為,殿下會說,如果她贏了,就讓今笙放她回去,以後不可為難她。
今笙便應了:“好,但倘若我贏了她,殿下日後便不可再插手我們府上的家務事。”
皇甫羨臉色微黑,她以為他願意插手他們府上的家務事嗎?
皇甫羨是知道云溪的喜好的,每次見他,她都會賣弄一些文采,但也知道云溪說過這今笙不學無術,便說:“我來出題,考你們三題,勝兩局為贏。”
今笙便說:“您請。”
“默《女誡》卑弱篇。”考她默寫女誡,一來可以看她寫字是否工整,二來可以看她是會熟讀過女誡,北國的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女誡是女子們世世代代都要讀的書,只要讀好了此書,日後才能更好的持家,相夫教子,孝敬公婆……
今笙云溪都沒有異議。
今笙便讓奴婢拿來筆墨,分為兩桌,她與云溪各坐一處。
兩個女子分別坐下,執筆,默《女誡》。
前一世,在母親去逝之前,今笙是真的不愛看書,女誡也只看了個大概,便覺得了無生趣,後來母親去逝了,被父親懲罰的次數多了,女子該看的書不該看的書,她都看過了,也都默寫過了。再加上近些個月來她也苦練寫字,她本來就是練得楷字,現在通篇寫下來,一眼望去,字寫得規矩又工整。
“默《夫婦》。”皇甫羨坐在那兒隨意吩咐,他說到哪兒,她們就得寫到哪兒。
夫婦第二。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是以《禮》貴男女之際,《詩》著《關雎》之義。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賢,則無以御婦;婦不賢,則無以事夫。
皇甫羨瞧兩人頭也不抬的默寫,他自然是信云溪能默出來,但不信今笙。
他猛然起身,走到今笙跟前,想看看她是真會默還是作弊……雖然覺得作弊很可笑,但總是不能信她,卻在看到她工工整整的字跡時微微愣了一下。
女子的字跡,竟是有著大師的風範,默的對不對他尚且不知,畢竟他不會去背女誡,但字好看卻是真的,他知道云溪的字也是不如她的。
“默《女論語》立身。”他隨口說了一個,本是想故意為難她的,諒她不可能每個都默得出來,哪料她竟真是下得了筆。
凡為女子,先學立身,立身之法,惟務清貞。
清則身潔,貞則身榮。行莫回頭,語莫掀唇。
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
內外各處,男女異群,莫窺外壁,莫出外庭。
男非眷屬,莫與通名。女非善淑,莫與相親。
立身端正,方可為人。
“停,你們兩個查閱一下她默的,出錯之處圈住。”皇甫羨分派云溪的奴婢去查閱今笙默的,再派今笙的人查閱云溪默的。
奴婢本也是陪讀的,是識些字的,便立刻過去查閱,不多時,查閱完畢,皇甫羨過來看查閱的結果,論字,他不得承認,今笙完勝。
論默寫的正確度,他微微擰了眉。
他以為云溪對他念的這些都極為熟悉的,不想她在默《女論語》的時候出了幾處錯誤,即使他想要包庇她,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