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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夫人也就掃了她一眼說:“小月都說不是故意的了。”
今笙莞爾:“母親,我也沒怪她呀。”
丁月很快跑了過來,喊:“姥姥,我手洗乾淨了,我給你捏腿。”她蹲下來有模有樣的捏了起來。
“還是我的月姐兒最懂事了。”太傅夫人不能不誇讚一下自己的外孫。
丁月也就衝顧今笙說:“三舅媽,你跟我學著點吧。”
今笙溫婉的說:“小月這捏腿的活怕是天生的,不然,這小小年紀怎麼能捏得這麼好呢?看把母親給高興得。”
太傅夫人隱隱覺得不像是好話,雖然聽起來像是在夸人,果然,就聽她又說:“我從一出生就被嬌養著,幾時幹過這侍候人的活,恐怕我這輩子也學不好了。”想讓她侍候,又要給她臉色看,她偏不侍候……
果然沒好話,太傅夫人氣得不輕,這不是在說小月天生就是侍候人的命嗎?
“小月,過來坐這兒。”太傅夫人立刻不讓她捏了。
這孩子確實捏得不錯,也不知道這是給誰學的,小小年紀怎麼會幹這侍候人的活?
太傅夫人嚥下那一口老血,問顧今笙:“你讀過女誡嗎?”
“讀過呀。”
“回去之後,把女誡給我抄三遍,明日送來。”
“好的。”
“……”她讓抄,她就答應了?這麼溫順?也不問問為什麼?
太傅夫人又知道,她的態度雖然溫順,做的事情可不會溫順。
且不管她,她答應就行,抄與不抄,明日便知。
“母親,沒什麼事,我就回去抄女誡了。”
“去吧。”太傅夫人一肚子氣,擺了擺手,真不想看見她。
本想難為她,結果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顧今笙退了出去,二房家的李氏也就笑著說:“母親,您看她,當真是綿裡藏針呢,再加上老三寵她寵得很,什麼都聽她的,現在咱們這一家老小加起來,都不見得玩過她……”
太傅夫人點頭:“她母親逝得早,平日裡沒人管教,我瞧著她這性子野著呢,現在又被老三給慣的,才會不像個樣子,你有什麼法子,改一改她這性子?”
說是改一改她的性子,也就是想治一治她罷了。
李氏想了想:“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唄。”
硬的?那可不行。
“讓老三知道了,還得了。”
“她要是真犯了不得了的錯,老三就是知道了,也護不了她。”
太傅夫人想了想,她能犯什麼了不得的錯,連老三都護不了她。
“母親,您瞧她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天生張了一個招蜂引蝶的臉,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吧,母親休要煩神。”
她這麼說了,太傅夫人也就點了頭。
身為太傅夫人的兒媳婦,自然還是要討好一下她的。
丈夫不給她撐腰,再不把婆婆討好了,就真的沒人給她撐腰了。
既然婆婆想整治一下這顧今笙,法子倒也是有的。
她不犯錯,她幫她犯錯不就得了。
錦墨居。
顧今笙直接回來了,進了屋。
蘇長離正站在屋裡,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喚她:“笙兒。”
“這衣裳怎麼了?”那麼明顯的一個黑印子在身上,他自然是看得見的。
“沒事,小月不小心給抓了一下,三爺,我先去換件衣裳。”她轉身進了屏風那邊去換衣裳。
蘇長離臉色沉了沉,走到門口去問跟她一塊請安的襲人:“去那邊請安,都發生什麼事了?”
襲人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委屈的道:“三爺,您管管這位小小姐吧,太欺負人了,仗著她年紀小,夫人不能和她計較什麼,越發的有恃無恐了,這不是第一次了。”
蘇長離沒言聲,轉身回屋了。
“三爺。”今笙已換了件藍色的衣裳出來了,過來扶他,挽著他的胳膊說:“我一會還要抄寫女誡,您要不要也寫寫字或看看書?”
“母親罰你了?”
“嗯,要抄三遍呢,明天就要交的。”
“來,我幫你一塊抄。”
“這,不妥吧?”她猶豫。
“閒著也是閒著,再則,笙兒是我的妻,笙兒有難,為夫當然應該一同承擔。”
三爺願意抄,那也是正中下懷。
他若不主動說抄,她也準備想個法子要他幫著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