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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也是自由的了,至少可以自由的出現在他面前的。
有關皇甫瀚的事情,他還是樂意和她說上幾句的。
“父皇奪了他的皇位,他會真的一點不難過嗎?”
聽這話便知道他多半是去見過瀚殿下了,云溪便輕聲說:“當然會難過,會憤怒,會恨你了,但人是最懂得善變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隱藏下來,不露破綻。”
“殿下,您其實不用在他身上花費心思的,眼下重要的是,您要順利登基,您若為王,還需要揣摸誰的心思嗎?您若不高興,找個理由便殺了。”
“殿下,聽說皇上最近身體不適?”
他點頭。
“皇上還年輕呢,才四十多歲,如果皇上活到八十歲,您是不是還要再等四十年才登基?”
“……”
隱約就知道她話中的意思,這個狠毒的婦人,也是沒誰了,低聲喝斥一句:“你給我閉嘴。”
“沒事就滾出去,別來煩我。”
顧云溪不亢不卑的退了下去。
她與羨是同一類人,他會聽得懂她的話。
從古到今,為了皇位,弒父的事還少麼。
這事之後,過個年,迎來了春天。
皇上龍體最近每況愈下,其實他自己和太醫都心知肚明,就是縱慾過渡所致,敗壞了身體,最近越來越不好了。
宸宮。
也是聽說了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芊晨公主這天便進了宮,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的氣色甚是不好,一個人躺在龍榻上,身邊也沒個人侍候。
自從發生了瀚殿下與蕭貴妃事件後,皇上便不再召見蕭貴妃了,龍體也隨之欠安,現在是越發的不好收拾了。
芊晨公主來到他的龍榻前,看著昔日疼愛自己的父皇斷斷數月就消瘦下來,心裡自然是心疼。
她已經許久沒看見自己的父皇了,明明就住在天子腳下。
“父皇。”她聲音帶了些哽咽,跪在龍榻前喊他。
皇上精神不濟,勉強開了眼,看她一眼,開口便顯得有氣無力:“你來看父皇了。”
“父皇,你怎麼就病了呢。”
“父皇沒事,不礙事。”
“西鳳啊……”皇上叫她的小名。
“燕京對你好麼?”
“好,當然好了,他若敢對我不好,我一定讓父皇抄了他的家。”心裡的真心話她嚥了下去,父皇已經病重,忽然就不想讓他擔心。
知道父皇病重,還是從都統大人那得來的訊息。
“那就好,他對你好,父皇就放心了。”
“燕京那個人,父皇還是瞭解的,你跟著他,父皇放心。”
“父皇,那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
“自從我嫁了人,你就再沒好好陪過我了。”
“好,等父皇好起來,父皇就好好陪你聊聊。”
“嗯。”芊晨公主點頭,趴在龍榻邊上,看他有氣無力的樣子,甚是傷心。
他確實是無力,便也不想說太多,慢慢合了眼。
芊晨公主趴了一會,退了下去。
走出父皇的寢宮,她又來到皇后面前。
皇后正在自己的屋裡修剪著一盆花,宮女來的稟報說芊晨公主到了,她點了頭,她已經好一段時間沒進宮了。
嫁了人後,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
宮裡的事情就夠讓人煩心的了,自然也沒有人去刻意關心她成親後的生活。
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平日裡就算是疼愛,也總歸隔了層肚皮,難以入心的。
放下手裡的剪子,她走了出去。
芊晨公主正等在殿裡,看見皇后走出來,彎腰行禮。
“兒臣見過母后。”
“西鳳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母后這心裡,天天都念著你呢。”
“兒臣不孝,不能在母后跟前盡孝。”
“出嫁從夫,你好好侍候夫君,你過得快樂了,母后也就滿足了。”
芊晨公主看她,現在的皇后娘娘也大不如從前的精神氣頭,瀚殿下被廢后,她整個人就像被抽了絲一樣。
皇后坐了下來,喊她一塊坐在自己的跟前說話。
“母后,我瀚哥哥現在還好嗎?”
“他能好得了嗎?”
“你瀚哥哥這個人平日裡性子瞧起來真是不太好,連我這個母后都常頂撞,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