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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把梳子拿來。”
悠然忙遞了梳子過來。
“哎,你幹什麼啊,你幹什麼呀。”太傅夫人不悅的嚷嚷,顧今笙非要扶她起來,給她梳髮,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讓她起來走一走。
“我都說了,我不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聽話。”太傅夫人被氣,想氣,那氣又冒不上來。
顧今笙硬是把她從床上給拽起來了,悠然站在一旁上前幫助不是,退後也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主僕把太傅夫人扶了出去。
“你看,這個福字,就是我寫的。”一出了屋,顧今笙指著那畫瓶上的一福字說。
太傅夫人自然是識字的,她也是名門閨秀出身,當年,雖然不是四大才女,那也是樣樣都通的。
“你看,這是三爺寫的。”顧今笙指了門上的指給她看,太傅夫人頭疼,她真沒雅興看,她兒子的字,有什麼好看的。
“這福娃,是我畫的,還可以吧。”
“……”太傅夫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年畫上的福娃,她其實以為是買的,真沒想到是她畫的,栩栩如生……
她慢慢走過去,看了看,說了句:“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那是當然。”
“給你點陽光你還就燦爛了。”
“難得能聽見母親誇我,自然是要燦爛的。”
“你是說我常苛待你了?”
“哪敢啊,誰不知道母親向來以仁慈治家。”
太傅夫人頭疼,她幾時以仁慈治家了,她年輕的時候,沒少收拾那些個想爬上太傅大人爬上的小狐狸精。
不過,現在她年紀大了,太傅大人也不在年紀了,這些事情就無須她操心了。
“你這張利嘴,就不能少說一句。”
顧今笙立刻拿食指封了嘴,閉嘴。
太傅夫人忽然就被她給氣笑了。
抬步,她走向堂屋,站在中央,指著那上面的一幅畫說:“這個畫,好像也是新的。”最近她常在自己內室待著,不怎麼出來走動,現在一出來,發現自己屋裡好多東西都變了,許多畫被換成新的了。
“嗯,我畫寒梅,好看嗎?”
太傅夫人哼了一聲:“我不喜歡寒梅。”
顧今笙自顧的說:“梅是百花之中最有氣節的花朵,別的花都盛開在春夏,只有梅,盛開在寒冷,越是寒冷,它的生命力越頑強,不畏風吹雨打,不屈不撓,自強不息。”
太傅夫人嘲笑一句:“你應該喜歡牡丹才是。”
今笙莞爾:“是三爺喜歡牡丹。”喜歡她這朵牡丹。
但事實上,她又不是牡丹。
即使是這容顏,也會終有老去的一天。
終有一天,不會是百花叢中最鮮豔的那一朵了。
至於花,還從未有什麼花讓她情有獨鍾,即使是這樣具有頑強生命力的梅花,即使它不屈不撓的活著,她也沒有特別的喜歡。
所有的花對於她來說,意義都沒有特別的大,她看過也就罷了,不會去刻意的悉心栽培,倒是院裡的那些婢女,以為她喜歡牡丹,把那些懼怕寒冬的牡丹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了。
“姥姥,姥姥。”丁超跑了進來。
感覺好像有一段時間沒看見自己的外孫了,因為自己的事情,也幾乎要把他忘記了,乍一看,覺得有些許的陌生了,他長高了不少,長大了不少,是個小小的少年郎了。
“超哥兒。”太傅夫人伸手拉過他。
“姥姥,明天就過年了,我娘明天會回來嗎?”
她只是人家的妾,說什麼回來不回來。
即為人妾,到了人家,就是人家的人了,回不回孃家,哪還由得了她。
當初,她是不同意這個婚事的,她死活不聽,人家楚湘王比她小麼多,怎麼可能會娶她會正妃,連個側妃都不會給她的,她竟是鬼迷心竅……
太傅夫人慢慢坐下來,說:“阿笙,你幫我做件事。”
顧今笙看著她,沒有一口答應,想聽聽她說什麼。
太傅夫人說:“我想瑩兒了,你想個法子,讓她這幾天回孃家一趟。”
上次因為月兒死的事情,她回來了,但那時候大家都在悲痛之中,也沒有說上什麼話,月兒的事情一過,她就被帶回府了。
顧今笙默了一會,她有什麼辦法讓蘇瑩回孃家,何況蘇瑩恨她要死呢。
“瑩兒這個人,沒什麼腦子,入了湘王府,就憑她這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