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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弓這麼說,立刻也就有旁的將士咐和了。
沈長弓又說:“願意跟隨都統夫人去拿下銀川的,站在右邊,不願意跟隨都統夫人去拿下銀川的,站在左邊。”話落,眾將士立刻就分成了兩派了,有人陸續往右邊站去,還是有一部份少數的人不願意站過去,江小樹大概看了一眼,不願意去的也有二千有餘的人。
“好,既然你們不願意去銀川,我也不勉強,但我要告訴你們,我們每個人入營的第一天教頭便教導我們,作為一個士兵,需要的便是服從二字。”
“你們這些人,不配稱為士兵,你們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之徒,連我一個女子都不如,從現在起,我宣佈,你們這些人,全部逐出軍營,永不錄用,這件事情,我會上報朝廷的。”
李治川又驚又怒,上前質問:“你一不是將軍,二不是主帥,你憑什麼把他們逐出軍營?”
“對,憑什麼啊……”左邊計程車兵跟著質問。
“我雖一不是將軍,二不是主帥,但就憑我殺了緬人主帥這一個功勞,就憑我丈夫因緬人而戰死這件事來說,我可以上書給皇上,請皇上給我賜下封號,再戰緬人。”
“既然你們對我的身份有意見,覺得我名不正言不順,好,我們現在就撤回江城,休戰二月,回頭我書信給皇上,請皇上獎賞我一個將軍的品級,以便於名正言順作戰銀川。”
“二月後,再戰。”
“……”有後臺的人,說話就是硬氣。
沈長弓望著她,一個女流之輩,說話行事卻是豪氣萬丈。
“眾將士聽令,現在全部撤回江城,在右的兄弟先行,在左的將士,後面斷路。”
“……”站了左隊的將士不得不隨後而行。
大軍沿途而去。
江小樹戴好頭盔,她騎在戰馬之上,一手牽了另一匹馱了楚湘王屍身的戰馬,行在最前頭。
她是一介女流,可到底是都統大人的妻子,又割下了敵方主帥的腦袋,這便是威望,儘管軍營裡面從未婦人做過主帥,可一時之間,死了主帥楚湘王的北國軍隊,在她的鎮壓之下,倒也沒有大亂起來。
從來時的路往回而返,在天亮之前,所有的人又都回到了江城的陣地上去了。
既然身份已暴露……
就算那人不說破她的身份,找個時機,她也是要破露自己的身份的。
提早一些暴露,過程雖是驚心了一些,但結局還算不錯。
當天,江小樹書信一封八百里加急:楚湘王江城一戰,身亡。緬國主帥已被臣婦江小樹割下首級,特此獻上。
然,軍不可一日無首。臣婦江小樹,身為都統大人顧燕京之妻,願替夫駐守江城,收復緬國,只恐名不正言不順,臣婦大膽自薦,請皇上為民女賜下封號,以撫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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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王戰死……
這對皇甫羨來說,也是一種致命的打擊了。
本以為,可以利用他,進攻京城,奪取自己失去的一切,不料,江城之戰,他竟然死了。
蓄謀了這麼久,竟是功虧一簣。
站在江城的街頭,聽著街頭的議論,他微微閉了一下眼。
同年,緬國宮殿,也傳來了戰敗的訊息。
年過四十的國中大王韓權眉頭一跳,咬牙切齒。
可惡,可恨。
他們竟是殺了他的主帥。
“父王,父王。”
他正惱在心頭,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瞧起來意氣風發,分外高興,那正是韓權的愛女韓閔,在她的身旁跟著一位年輕的男子,正是久違的都統大人顧燕京。
“父王,我們是來向你辭行的。”
韓權掃了他們一眼,神色陰沉,道:“剛剛傳來訊息,北國又發動了江城之戰,主帥亡,全軍覆沒。”
“父王,不是已派了休戰之書送過去了嗎?”
韓權冷笑:“北國,看來並不想休戰了。”
“顧都統,我是非常有誠意放你們離去的,並且,我將我的愛女許你為妻,答應讓她跟你一同前往你的國,但看來,你們北國絲毫沒有休戰的誠意,竟是又偷偷摸摸的發動了江城之戰,令我軍損兵折將。”
“父王,這事燕郎並不知情,等我與燕郎回了他的國家,一定會親自面見皇上,把父王的心意帶過去。”
韓權冷笑一聲:“你真是太天真了。”
“容我再想想,你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