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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瀨一噎：“那‘路’的終點是什麼？”

卡卡西笑了下，沒回答。

他較小時候改變了太多，同伴的犧牲與暗部的日子讓他變得愈發沉穩，在花瀨和他真的在一起之前，那份男女間的差距和卡卡西私下的形象其實並沒有現在看上去那麼鮮明：偶有強勢，淡定篤然，遊刃有餘，收放自如……花瀨竟然時常能感受到卡卡西對她的縱容，即便是在她沒有任何要求的時候，這真是相當想不通的一件事。

止水在知道卡卡西看顧鳴人後，任務結束後匆匆趕到花瀨面前，直截了當地問：“你和卡卡西在一起是為了鳴人？”

雖然外人看來有這個意思，但事件的前因後果並非如此。

花瀨果斷地搖頭。

止水鬆了口氣：“我知道了。”

說著他轉身要走，花瀨喊他都沒留住。這段時間他們很少有特別的交流，止水似乎在刻意避開她。

佐助自從上次後很是生氣了一段時間，知道鳴人被卡卡西接管後難得露出了開心的樣子，不過這份喜悅在得知卡卡西與花瀨現今的關係後迅速消失殆盡，年幼的臉上完美表現了從高興至不快的直接跳躍。

“為什麼和那個人？”佐助撅著嘴，特別不開心地趴在桌子上看著花瀨，連鼬拍了拍他的手臂都不理，“他有我哥哥好嗎？”

花瀨：“……”

花瀨：“你怎麼會這麼想？”

連鼬的表情都不對了，顯然他沒想到佐助能說出這種話，千年難得一見的，震驚了。

佐助沒覺得不對，反倒覺得他們奇怪，理所當然地解釋道：“因為這樣的話，姐姐就真的是我的姐姐了呀。”

鼬看了眼花瀨，覺得他有必要糾正一下佐助的想法：“她現在也是你真的姐姐，佐助你在想什麼呢？”

“可是她會被鳴人那個吊車尾搶走。”佐助不甘地哼了一聲，“現在好了吧，卡卡西和鳴人一起把姐姐搶走了。哥哥都怪你沒用。”

鼬：“……”

你想讓我怎麼有用？

花瀨：“沒有搶走，我還是一樣喜歡佐助的。”

佐助又哼了一聲，特別高傲的樣子：“那你現在的喜歡也多分了一份給卡卡西了。”

花瀨：“……”

花瀨與卡卡西接到任務， 護送前去與雲之國交換情報的人員安全抵達邊境線， 出動兩位暗部的隊長， 可見事關重大。偏偏又在年關前， 歡慶氛圍中， 兩人卻不得不全副武裝， 戒備著可能會發生的突發狀況。當下面的人吃著熱食時，隱在暗處的花瀨與卡卡西只能往嘴裡喂兵糧丸。

兵糧丸這種東西，誠如止水所言，確實不是什麼人吃的東西。卡卡西早期吃這玩意兒的時候都覺得味覺彷彿受到了摧殘，喜愛甜食的花瀨卻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與表示， 面不改色地往嘴裡一扔，果斷灌了口水的模樣讓卡卡西確認她果然是囫圇吞下去， 如同喝藥似的。

（她忍耐的樣子還真是不動聲色。）

察覺到卡卡西的視線，花瀨沒有出聲，只是拿眼睛看著他以示詢問。

卡卡西伸手想去拍拍她的腦袋，花瀨敏銳地以手臂格擋開，面無表情地解釋：“會長不高的。”

“……”

“你想要多高？”

花瀨比了比：“一米八？”

卡卡西：“？？？”

卡卡西：“你沒說錯嗎？”

花瀨認真地說：“我沒長那麼高過， 所以想試試。”

卡卡西嘴角一抽，哭笑不得。

有時候花瀨確實會露出略顯獨特、與執行任務時截然不同的一面。

但不管是哪副模樣，都比一年前從宇智波族地出來的花瀨要好得多。

——他真是，再也不想見到她露出那種表情了。

深冬夜晚總是非常寒冷， 前行的忍者沒有選擇燃起篝火， 而是採取了相當隱蔽的做法， 睡在了睡袋裡。

花瀨淺淺地打了個哈欠， 撥出的熱流在半空凝出白色的霧氣，她半靠在樹杈間，手腕搭在腰間的短劍上，餘光確認了卡卡西所處的位置，眨眼的瞬間時間稍長，更像是短暫的闔上了眼，瞬息間對面所處的卡卡西便來到身邊。

“我守夜，你睡吧。”

他伸手地將樹幹部分削平了些，示意花瀨安心靠上去睡。

“後半夜我守。”花瀨頷首，“先交給你了。”

卡卡西收回手：“不用，整夜都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