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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瀨沉默著想要站起來。
赤砂之蠍不滿地“嘖”了聲:“別動。你聽不懂人話?”
“我給不了什麼回報。”花瀨盯著他的手,白得不像話,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在木偶裡藏著的緣故。
“那你這意思是不治了?”赤砂之蠍把手上的東西一扔,眼底湧上幾縷戾氣,“我難得好心救人,還被糟蹋了。”
花瀨無言以對。
赤砂之蠍拿出一根針來抵著她的眉心:“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不如讓我一針扎死了。”
“請不要那麼做。”
赤砂之蠍握著那根針,冷然道:“求我啊。”
花瀨沒什麼壓力地複述,語調都不帶起伏的:“求你。”
赤砂之蠍對她的認識又上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這種忍者不都應該挺驕傲的嗎?就連迪達拉那種看上去煩人的傢伙,在某些方面也有著不可侵犯的執著。
赤砂之蠍興致缺缺地收了針,下手毫不留情地往花瀨手臂上扎,卻連她眉梢短暫的跳動都沒看到。
真無趣。
無聊透了。
直到處理完畢,兩個人都再沒有任何交流。
花瀨扶著左肩試了試,不是心理作用,確實好多了。
“謝謝,赤砂之蠍。”
赤砂之蠍頂著那張少年臉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年行一善,我就當積德了。”
他倒是想從宇智波花瀨身上拿回些什麼,但看她先前那副寧願廢了手臂都不肯輕易許諾的樣子,主動做要求簡直是自找打臉。
花瀨朝外走去,赤砂之蠍也不攔她。
很快,花瀨就知道原因為何了。
這是一處懸崖峭壁,他們處所青黃不接的尷尬地帶,由於赤砂之蠍素來喜歡在這類洞穴地帶安置落腳地,花瀨醒來後都沒有特意檢視。
如果她沒有受傷,出去是輕而易舉的事,但現在就大大不同。
花瀨回頭,只見赤砂之蠍悠閒地操縱著新做出的木偶,將作壁上觀這幾個字詮釋得十分完美。
她想了想,主動走到赤砂之蠍的面前,蹲下。
“求你。”
赤砂之蠍抬眼看她,純良無害地眨了眨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花瀨對此沒有心理負擔,聲音放大了些:“請求你,帶我出去。”
“聽不見,有人在說話嗎?”
惡意十足的“聽”而不見。
花瀨默然垂下眼,赤砂之蠍以為她就要這麼放棄了,不想她傾身往這邊湊了過去,附在他耳邊,嗓音帶著水似的,將空氣都打溼了:“赤砂之蠍,誠懇地請求您,帶我出去吧,好嗎?”
“……”
赤砂之蠍往後退開些許距離,“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
花瀨期待地看著他。
“我很滿意。”
“……”
“……”
“然後呢?”
花瀨罕見地呆了下。
赤砂之蠍歪了歪腦袋:“什麼然後?”
“‘你很滿意’的意思,不是答應帶我出去的意思嗎?”
“不是啊。”赤砂之蠍很愉快地答,“我就是想看你低聲下氣的樣子。”
“……”
花瀨再度站起身,一言不發地朝洞穴外走去。
赤砂之蠍眼皮一跳,他和宇智波花瀨搭檔得確實久,再知道她身份前,除了覺得她奇怪之外,最大的特點便是“決絕”,她身上有股一旦做了決定便會執意前行的斷然,即便是一意孤行都顯得令人心驚。
現在看她這表現,赤砂之蠍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喂,你不會是要強行上去吧?”
花瀨不說話,搭眼認真測量了距離,記下峭壁間的支點,活動手腕確認手臂的力道以計算支撐時間,所做不過瞬息,而後果決地伸手去扯洞邊的藤蔓,一根極細的絲線甩過來,她往後一退,冰涼的薄刃便抵上了她的後頸。
“你要找死不如被我殺了,多省事。”
“死不了。”花瀨如實道,“我有把握活著上去。”
只是比較麻煩。
赤砂之蠍的耐心都快要耗光了,他開始懷疑自己多管閒事的動機,因為這怪女人果真還是很煩,並且一點都不討喜。
“我有非上去不可的理由。”
花瀨說。
“呵。”赤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