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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下輩子我還是做個倉鼠吧。”花瀨一本正經地道,“吃了就睡,鼠生美好。”
“……”
“所以,到底是受了什麼打擊能讓你說出這種話啊?”
花瀨轉過腦袋看著他,半晌終於癱軟肩膀嘆了口氣:“我很挫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綠谷怔了怔,試探地伸出手去想要以花瀨最常鼓氣的動作拍拍她的肩膀作為安慰,但花瀨好像不太明白他想幹什麼,眼睛眨了下,露出點疑惑,腦袋歪了些許,很快了然地同樣伸出手來。
柔軟的身體靠過來。
這是個擁抱。
“……”
綠谷出久的大腦在瞬間當機,完全做不出其他反應,臉上燒得更厲害了,熱度幾乎要將他自己的心都灼傷。
他知道的。
他清楚地知道椎名花瀨在自己心中的意義。
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也無可厚非。
但如果要花瀨看到他這幅樣子——
“出久的懷抱真溫暖啊。”
輕嘆著,終於連平靜冷淡、無起伏語調都不再保持的少女以分外示弱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帶著某種使綠谷無法放手置之不理的依賴和孤獨,就這麼傳進了心底。
於是罔顧隔著重重樹影“不小心”回頭看過來的歐爾麥特,綠谷顫抖著雙手環上了花瀨的後背,力道輕得可以忽略不計,但即便如此,就只是這麼簡單的動作,都是下了很大決心所作出的。
“沒事了。”
從小時候開始,花瀨就一直在保護他這個“無個性”不受欺負。
如果可以,現在的他想做點什麼,只是暫時的依靠也好。
畢竟他對花瀨……
花瀨從他的懷抱中脫離出來,學著歐爾麥特的樣子比了個大拇指露出笑容:“滿血復活!出久你超棒的!”
沒有打擾太久,花瀨同樣送了份pocky給歐爾麥特。
“只帶了這個,不嫌棄的話還請收下吧。”
站在朋友的立場上,花瀨做得完美無缺。
在她走後,歐爾麥特那不擅此事的大腦終於堪堪轉過來,結合綠谷那副魂不守舍的表情,他最終還是沒能問出什麼,只是搖了搖頭踩上代步車監督綠谷繼續訓練。
花瀨回到家後首次覺得太過無聊,提不起幹勁的後遺症還在源源不斷地影響著她,索性換了身行頭出門跑步,她運動神經實在好,連續跑上幾個小時都沒有問題,不知不覺就從居民區跑到了中心街。
有彩妝的宣傳活動在街角舉行,熱鬧無比。花瀨舉著冰淇淋探頭看了兩眼,手臂蹭到了身旁的男人,她側頭說了聲“抱歉”,頓時僵立在當場。
雖然被帽子遮掩,但在陰影下方,臉部有明顯縫合過的痕跡,邊界十分明顯,眼瞼下方,下唇延伸至兩頰的部分乃至脖頸下方都被蒙上了一層近似燒焦後的表層,清秀的臉都不禁染上了幾分詭異的色彩。
見到花瀨盯著他,這人居然眸子一彎,露出殺意凜凜的涼薄笑意來:“這位小姐,有事嗎?”
隨後便戴上了口罩,視線仍然威懾十足地看著花瀨。
他的指尖微動,躍出幽藍的火焰來。
花瀨不敢輕舉妄動,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那人便順勢將她扣到懷裡,胸膛抵著她的後背,輕慢又危險的聲音由後傳來,幾乎是附在她耳畔,嗓音偏低沉:“怎麼,要喊人麼?”
“……”
“你試試看。”
遊刃有餘,明明身處其中卻有著作壁上觀的輕鬆意味。
花瀨腦袋不過是動了動,就感覺對方的手指掐在了她的脖子上:“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為什麼要看我呢?”
“……”
“不說實話就燒了你。”
男人撥出的熱氣就在她耳畔。
花瀨吐出濁氣,鎮定下來,同樣低聲回應:“只是剛好看到了,我無意冒犯,這位先生。”
“我心情不怎麼好。”男人無聲地揚起嘴角,“這樣吧,殺了你我就放過其他人,你覺得怎麼樣?”
“請不要殺我。”少女垂下眼,像是在示弱,“心情不好我可以請你吃飯,請不要做出偏激行為。”
“不需要那麼麻煩,只要你說願意讓別人代替你死就可以了。”
“……”
花瀨默了默,“先生,您在做人性測試嗎?”
“只是給你活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