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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年齡不小,卻讓人覺得彷彿是在面對一個小孩子。
花瀨無法不在意他的傷口,那鮮紅的血跡在長椅上點滴匯聚,看得她很不舒服。
“你心情不好嗎?”
這次,花瀨的語氣特意放輕,相對的,沒有再看到男人那麼牴觸的反應,花瀨抬起還算完好的右手,花瓣在她指尖浮現,逐漸凝出一束花的模樣。
“……我看到花就會覺得高興一點。”花瀨沒有直接接觸他,將花瓣結出的整束花輕輕靠放在長椅的椅背上,“希望能幫到你。”
她從站起到離開都幾乎是無聲的,很徹底地貫徹了“不驚擾”的基準,沒有對身旁仍舊保持著蜷縮姿勢、彷彿得不到安全感的男人做出更多的行動。
輕盈的步伐從來時的原路折返,長椅上的男人這才慢慢地抬起頭,正好看見少女在拐角前的背影,纖細又柔弱。
他抬手拿起那束花,如果有人在當場,絕對會為他那刻意不收攏五指的姿勢側目,更能清楚地窺見男人是如何嘗試著想要併攏全部的手指,最終卻只是將乾澀的嘴唇抿緊,以與其說是粗暴不如說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呵護的手法將那束花攬在了懷中,有幾片花瓣被撞得散落下來,男人拉緊兜帽抬步離開。
長椅上只剩下那攤不詳的血跡與孤零零的罐裝芒果汁。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這是弔哥√
花妹說白了是個通吃型
風信子花語是點燃生命之火
從花園離開後,花瀨沒有繼續去別的地方,沿著樓梯回到房間,門口站著意想不到的人,正做出敲門的姿勢。
“轟?”
少女眼睛一亮,眸子裡映著折射而來的些許碎光,高興之情溢於言表,“你來看我了。”
“你出去了?”
“稍微轉了轉。”
“身體沒問題了嗎?”
花瀨一頓,朝前走了兩步站定在他面前,神色認真:“有問題,我快疼死了,你最好每天都來看我。”
“……”
轟無言地看著她,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大晚上趕了過來,能找出的原因有很多,只不過每個都顯得不夠充分。
或許,只是因為她發來的那條訊息,躺在le對話的介面上——
[從這裡可以看到花園裡的風信子,好漂亮。]到底能有多漂亮呢。
可能是這麼想的。
但時間實在是太晚了。
不等轟做出任何及時的反應,花瀨先發制人開門拉著他走了進去,貼過來的掌心太過柔軟,溫度卻剛剛好。
“你來的話,就可以幫我打遊戲了。”
轟垂眸看著那隻手,有些漫不經心地答:“我不是很擅長打遊戲。”
“不難的,但是我現在手不靈活……”花瀨突然回頭看著他,兩人的身高有著促成某種氣氛的恰到好處。
轟看見花瀨揚起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從她牽起的唇邊完整地傳達表現,輕而易舉就能感染人心。
“完了,我現在超開心的。”花瀨握了握他的手,像在對轟表示這正被她牢牢攥在手中的姿勢,“我好想送東西給你。”
“……什麼?”
“你喜歡什麼,我天天給你送好不好?”
此刻需要再次正視眼前這位少女:椎名花瀨,示愛打直球,追人靠直覺;由於腦回路和平常人不一樣,經常造成“自己以為的”並非是眾人眼中的“尋常”此等狀況。
——直白來說,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轟到目前為止深有體會。
“我……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總之,似乎是順著這樣說下去會更好。
“那我以後每天送你花。”花瀨一錘定音,輕鬆地決定道,視線片刻不離他,“我很喜歡花。”
“我……”
花瀨已經把爆豪阿姨特地帶過來的遊戲遞到他面前。
轟焦凍,在與椎名花瀨段短時間內的數次交鋒,處處落於下風。歸根結底是他永遠無法在合適的時機做出回答,短暫的猶豫便是機會流逝,事到如今竟然幾乎是被對方牽著跑。
轟不禁有些迷茫地按了按眉心,突然不能確定自己當初是否真的確實拒絕了花瀨。
……事實上,他會出現在這裡,本身就已經足夠偏離了軌道了。
如果說還有什麼促使他前來、在組成原因中佔了莫大的比重——
“你說的朋友,是之前出現在新聞中的那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