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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裡的慾望都要滿溢位來了,讓人不寒而慄。
南冥不知為何此時也在默默祈禱著,這小男孩千萬不要被這老爺找到了。
可往往事與願違。
那小男孩最終還是被找到了,那個老爺二話不說,就徑直把小男孩扛在肩上大搖大擺進了裡屋,期間小男孩不停地在哭喊在求救,可是這萬籟寂靜沒有一個人回答他,沒有一個人救贖他。
不一會,那小男孩的哭喊聲小了下去,就像是鸚鵡被割去了舌頭一把只能無力地叫喊著,卻發不出一點點聲音。
南冥這才意識到,這個男孩子,就是酒館裡那位弱柳扶風的老闆。
他原來,是一家大戶人家的。
(三)
而在府邸裡的另一邊日子也不見得就有多舒適。
那是這戶人家的少爺正在被夫人訓斥,想來是他的母親。
這個夫人也同樣是容貌迤邐端莊大方,看起來以前應該也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大家閨秀,就算是訓斥也格外溫和輕聲細語地娓娓道來,好像是在訓斥這孩子又往後山跑。
“都說過多少次了,樂以你不要總去後山,若是哪日裡遇到了你爹,他可是會生氣的。”
那孩子聽聞之後耷拉著腦袋,“孩兒也只是好奇後山有什麼而已,爹爹總去又不陪著孃親,孩兒去看看而已。”
夫人就又想著呵斥,可聽聞這孩子的解釋之後不由得將所有責怪轉化成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又溫柔又無奈地輕聲說著,“那後山什麼都沒有,怕你迷路,下次不要去了。乖,答應孃親。”
“嗯。”那小小渾圓的腦袋鄭重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那孩兒背書去了。”
“乖,去吧。”夫人欣慰地笑了笑,在那孩子歡喜地跑出去之後,神色有些悵然。
這院子裡又有誰不知道老爺有一個嗜好就是養,金屋藏嬌一般將這些收納到後山,只是有一點不敢告訴別人的就是,進去這麼多,從來沒有一位出來過。下人們也都說,其實每日裡送去的飯菜,也最多不過是一人飯量而已。夫人自己倒是心知肚明,畢竟掌管著整個家的開銷,多個人少個人的都很清楚,她心裡也明瞭這老爺喜新厭舊,當發現這漸漸開始長大的時候,就會謀劃著如何殺了他,好接納新的。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又只能噤若寒蟬。
這麼多年,夫人和老爺之間倒是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默契,一個不管,一個不問。
可如今眼下樂以這個孩子越發調皮搗蛋,不知道是聽信了什麼風言風語,最近突然對後山有了興趣,那地方可不能去,不然就會打破多年來小心翼翼維繫住的平衡。
“你盯著少爺,讓他不要再往後山跑了。”夫人這麼命令著。
(四)
有時候越是欲蓋彌彰,就越能激發探索的慾望。
明令禁止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其實他也不過是聽說,那後山裡有個小仙童,只有有緣人才能看到,剛好近日裡在讀一些志怪逸聞,心癢難耐想去看看而已。
正是月色正深時分,打更的更夫走牆邊傳過子時已到的聲音,樂以一看這院中燈火已經熄滅了,下人們都已經睡著了,便悄悄穿上衣服帶上火摺子一個人往後山跑去。
月色正好清明,幽幽溫柔地籠罩在了府邸上方,風平浪靜就像是什麼動靜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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