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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很難再回頭了。”
樂以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實際上認識這麼多年,樂以很難明白他每一句話到底在講什麼,就跟猜啞謎一樣或許是有所指的,也或許就是無心說出來的。
萱修其實後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講出來,“你就快要知道了。”那句話還沒講出來,便落在了風裡,沒有傳達到樂以的耳邊。
正如那句沒說出口的話,這個家開始走向了衰敗。
一切開始沒落起來,而這一切是從夫人的意外身亡不可避免地一發不可收拾。
那事情突然就發生了,或許有源頭,那源頭就如同地下暗湧的水一般,突然就不知道從何處迸發出來,一不留神就已經被淹沒了。
老爺說是因病暴斃,可是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夫人細白的頸部分明有著一圈淤紫色,是怎麼都遮蓋不掉的。就當別人都看不見,可哭成淚人泣不成聲的樂以怎麼可能視若無睹,那是他親生母親,也是那個人相濡以沫這麼多年的結髮夫妻。
樂以紅著眼心頭生恨,如同荒地一般。
他說是暴斃,那又跟他脫得了多少關係。
一下子缺少了賢內助的打理,這個家漸漸陷入恐慌。樂以開始漸漸操持家務,才發現原來這個家每月裡花費如流水,那個人平日子裡的收入也不過就剩一點節餘而已,從前母親打理的時候從來不覺得這家原來是這樣勉勉強強維持,想來自己母親還補了不少錢進這個無底洞才能維持這家表面上的風風光光。
嘆了一口氣,陷入一陣頭疼。
樂以在漸漸的操持中終於明白,那個人的錢都去哪了。這養個貌美如花的可不是多個人多雙碗筷的事情,衣食住行甚至更勝於夫人,別看萱修的衣裳都是隨性而為的模樣,可都是上好的料子,甚至一些名貴的補品也會往那後山送,他對萱修至少在物質方面還是無可挑剔的,至少是甩出自己這個親生兒子幾條街。
更別說萱修其實還有一項驚人的花銷,萱修的臥房床鋪上下大大小小全是碎玉。
從前有褒姒喜歡聽裂帛聲才愛歡笑的事情,而今萱修這事情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前者是為了博美人一笑的,後者只是為了恐嚇而已。萱修說自己在聽聞玉碎的時候,會害怕,這個人每次都用這樣的聲音來折磨他,每次看到他越是害怕就越是振奮激動,於是萱修就更加害怕這個聲音了,以此迴圈下去,這個人大大小小月餘裡得砸個十來塊玉的,日積月累,積少成多這個東西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現在這個家還是不可避免地在走下坡路,因為自己母親以前是有嫁妝可以勉強維持的,可是現在自己卻一無所有。
終於在入不敷出的這麼一天,把那個人逼到了絕路上。
那個人通紅了眼,滿身酒氣,怒氣衝衝闖進了樂以正在核算賬目的庫房裡。
“錢呢?都被你花哪去了?”老爺近乎咆哮一般嘶吼著,表情猙獰像是嗜血的怪物。
想來距離上次這個人來要錢,已經過去半月餘,這半月裡想必是錢花光了,這才能見到一面。樂以正忙著算賬,手上的算盤被這麼突然一打斷就忘記自己算哪去了,這筆賬已經來來回回算了好幾次了,都是赤字。正心煩著,由來要錢不耐煩地嘆了口氣之後,抬眼,蹙眉,盯著來人看他要幹嘛。
“你敢這麼看我?我可是你爹。”老爺喝了些酒,身子有些搖搖晃晃,可整個人蠻橫無理得不行,惡狠狠地瞥了樂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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