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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啊,總是忘了自己的初衷,甘願在一個地方輪迴。
那不是遺憾,是執念,是已經根深蒂固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不得不達成的東西。
“我只知道,我要見到他。”
南冥終於看到那神木近了,又近了,最終自己完完全全站在神木之下的時候,才知道這棵樹遠遠比自己看上去地更加強大。
南冥在走進樹蔭之後,頓時感覺周圍像是迎來了黑夜,只有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在不斷地盤旋著點亮著,為南冥引著路。
南冥手裡緊緊握著一顆櫔,只能往前走著卻不知道終點在何處。
南冥開始覺得自己渴了。
開始覺得自己累了。
開始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
可他還是不知疲倦地走著,就像是一直走就能走出黑夜一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一個時辰?還是一天?或者說是三天?
南冥終於三天之後,倒在了原地,那顆櫔還被緊緊地攢在手中。
南冥似乎是在做夢,又似乎不是一場夢,它有些真實。
在自己迷迷糊糊醒過來的過程之中,南冥似乎是覺得自己回到了自己一開始的往歷皃山走過來的家裡,家裡似乎有人在照料自己,自己似乎已經睡了很久很久,終於醒過來的樣子。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嫋嫋的清香,像是花草的味道,讓人格外安心地想要沉沉睡去。
“你醒了?”南冥聽到有人這麼問著自己,竭盡全力也分辨不出來這個人的性別究竟是什麼,南冥下意識就覺得出現在自己家裡的應該是木春吧。
於是掙扎地“嗯”了一聲,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地不行了,嗓子已經因為口渴而開始冒煙了,這時那個詢問他的人恰到好處地遞過來一碗清水,南冥想都沒想就喝了下去,只覺得渾身清涼。
南冥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睜開眼睛看清楚周圍的一切。等到自己睜開眼睛看到這個人的瞬間,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這個人不是木春。
甚至不是個男人。
她只是一個小女孩,長得活潑可愛古靈精怪,梳著總角辮,兩隻滴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南冥自己都驚住了,自己傢什麼時候來了個小女娃娃?還有,自己難道不應該在神木之下才對?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自己家中?
“你感覺怎麼樣?”那小女娃娃頭一歪就這麼問道,這小丫頭片子是還沒長開,要是長開了指不定是什麼禍水。
“你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南冥結結巴巴地問道,自己難道是當了人販子把小姑娘給拐賣到自己家裡來還讓她照顧自己這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不過現在不管怎麼看,好像都是這個小姑娘拐賣自己。
“那看起來是沒什麼事情了。”小姑娘拍了拍手,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然後鄭重地自我介紹道,“我叫夢蝶,是一株蝴蝶蘭,生長在歷皃山之上。”
“所以我現在還在歷皃山?”南冥聽了一會兒像是抓住了關鍵詞,“那那神木呢?”
“嗯,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你先做好一個心理準備。”小姑娘咬了咬牙,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地說著。
南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他現在不知道為何,生平頭一次覺得這世間如此真實,甚至真實得有些模糊。
“你說吧。”南冥抱著懷疑和不相信的神色就這麼說著。
“我受人所託,來為你造一場夢。”蝴蝶蘭就這麼說著。
“受誰所託?”南冥追問道,眼神之中滿是探求。
“是一個叫做木春的人。”蝴蝶蘭就這麼說著。“他要我來,為一個叫做南冥的人造夢。”
“造什麼夢?”南冥冷眼看著,自己就是不願意相信這個小丫頭片子是來做什麼的,或許這只是上山途中的一場幻境一個考驗而已,自己可不能輕易地相信。
“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些。”小丫頭說著。
“我看到?看到的什麼?”南冥還是不敢相信地問道。
“也就是從神木開始,都是在騙你的,你沒有經歷過什麼輪迴,也沒有經歷過什麼尋找,你只是從一開始就被安排在了木春給你的故事之中。”蝴蝶蘭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到底全不全,面前這個人能不能理解通透,但是自己已經是盡最大努力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表達地清清楚楚一乾二淨了。
南冥突然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夢境,亦或真的只是一場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