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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願意說,姜瑜也沒有多問,兩人頭一回非常安靜地吃完了飯。因為姜瑜說什麼,梁毅都只是“嗯,對”這樣的單音節詞,姜瑜說了兩句就發現,這天完全沒法聊了。
他是去見了盧主任回來才這樣的,莫非是因為相親的事?逼婚這個事確實令人頭痛,姜瑜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索性不打擾他了。
吃過晚飯,天還沒黑透,梁毅去把院子裡的土推平了,然後把車還了,又點著油燈劈柴。
姜瑜看他一直在忙活,也沒打擾他,先燒了一壺開水,倒進桶裡,混著冷水,拎到浴室去好好地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時,梁毅還在院子裡劈柴,看著堆成小山一樣的柴,姜瑜走過去說:“梁叔叔,這些就夠燒很久了。你也去洗澡吧,爐子上給你留著熱水。”
梁毅今天干了一天的重活,出了不少汗,確實該去洗一洗。他抬起頭,正要答應姜瑜,但話到了嘴邊忽然就卡殼了,嗓子發乾,說不出話來。
銀白的月光下,纖細的少女只穿了一件純白的的確良襯衣,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她的腳上因為洗澡只穿了一雙涼拖鞋,露出如玉般圓潤小巧的腳趾頭,一隻挨著一隻,腳尖粉粉的,像含苞待放的初荷,讓人心悸。
尤其是剛洗過澡,她渾身上下還帶著淡淡的水汽,那水汽混著她身上的香味,經溫柔的夜風一吹,竄入梁毅的鼻端,他猛地按住了鼻子,然後扔下了斧頭,匆匆往浴室的方向而去:“我這就去!”
姜瑜看著他逃難一般的身影,不解地眨了眨眼,等看著他把一桶冷水拎進了浴室,姜瑜不由皺眉,跟了過去,站在浴室外面的院子裡,提醒他:“梁叔叔,爐子上還有熱水,我給你拎過來吧。”
裡面很快傳來梁毅悶悶的聲音:“不用,冷水就行了。夜晚天氣比較冷,你回房休息吧。”
你也知道晚上涼啊,還偏偏要用冷水洗澡。姜瑜是發現了,自從盧主任來了一趟後,他今天就很不對勁兒。
這是人家姑侄的事,梁毅不願講,她也不好多問。姜瑜給他倒了一搪瓷缸子的開水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聽到院子裡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梁毅緊繃的身體這才鬆懈下來。他摸了摸鼻孔裡冒出來的熱乎乎的血,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低斥了一聲:“梁毅,你在想什麼,她是你的侄女!”
都怪姑姑,胡說八道什麼啊!
洗個冷水澡並沒有讓梁毅舒服很多,因為浴室裡還縈繞著姜瑜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無孔不入,讓梁毅渾身都不自在。他匆匆衝了個澡,套上衣服,開啟了浴室的門,等冷風一吹,他才覺得渾身的燥熱冷卻了下來。
不過樑毅今晚卻不敢再去姜瑜房裡跟她道晚安了,他匆匆吹滅了燈,獨自回了房,躺到了床上。
但邪門的是,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入目的就是那十個白皙圓潤的腳趾頭,鼻端似乎也充斥著那若有似無的清香,擾得他心神不寧的。
這一晚,翻來覆去,梁毅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夢中,他又看到了那片引人遐想的白,還有白色的確良下微微鼓起的胸口以及那一聲聲嬌滴滴,讓人渾身酥麻的“梁叔叔”。
梁毅陡然清醒,渾身滾燙,他的手往下一伸,摸到了一片溼潤。
“梁毅,你可真是個禽獸!”梁毅閉眼低咒了一聲。
姑姑真是害人不淺,她的話似乎開啟了他關押在心底的魔鬼。梁毅覺得他不能再跟姜瑜呆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於是第二天,天亮之後,姜瑜起床後就發現,梁毅竟然不在。他屋子裡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床鋪已經冷了,桌上放著一張紙,只寫非常簡單的一行字“我回隊裡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紙條旁邊還放著一疊票據和紙幣。
難道有緊急任務?姜瑜撓了撓頭,走了出來,然後就看到了掛在繩子上還在滴水的床單。
這人發什麼神經,前天才換的床單,才睡了兩個晚上,怎麼又洗啊!
梁毅走後, 姜瑜也沒閒下來。她要在院子裡種上各種蔬菜和有益身體的觀賞性植物, 然後還想找個東西在梁家布個聚靈養生陣, 這種大陣,莊師伯的黃表紙壓根兒撐不了幾天。姜瑜可不想三天兩頭就要去修補陣法, 沒完沒了。
而且她還想弄一件法器, 雖然現在法器還不能正大光明地亮出來,但也只有一年了, 她得早做準備。否則等政策鬆動後,這些現在不起眼, 不值錢的東西都會成為搶手貨, 好東西早被人搶光了, 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