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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果用普通聽眾的感受來說,一句話——開口跪。
江眠本身嗓音條件和天生具有音域跨度就極其優越稀有,別說高三之前她一直接受專業的訓練,《大魚》這首高低音都要細膩處理的古風歌對她真的沒有太難,她之所以選擇這首歌,因為她喜歡這首歌給她帶來的情緒感動。
如果唱歌第一因素是技巧上的處理,第二因素就是情緒把握。江眠平時情緒都不會太明顯,是一個不太外露的孩子,尤其同人說話交流語調又慢又低,不熟悉她的人大多覺得她可能是一個性情淡漠的矜持女孩,卻沒想到她唱歌的時候,可以將歌詞裡的每一句都表達細膩悠揚令人回味無窮……
看海天一色聽風起雨落
執子手吹散蒼茫茫煙波
大魚的翅膀 已經太遼闊
我鬆開 時間的繩索
怕你飛遠去怕你離我而去
更怕你永遠停留在這裡
每一滴淚水都向你流淌去
倒流進天空的海底……
一首《大魚》先低嘆沉吟,再到清透有力,口腔聲帶肺腔全部開啟,每一句江眠都唱得遊刃有餘。同樣,在江眠唱出第一句的時候,主持人已經不覺得她是緊張,而是這個女孩真的有點酷……
為什麼酷,因為實力驚人啊。
江眠唱完之後,臺下掌聲熱烈,甚至還有起鬨聲,讓她再來一首。江眠交回話筒,微微鞠躬,下來了……
底下,江之河手上的熒光棒都要揮斷了,對一個爸爸來說,女兒唱歌那麼好聽,那麼優秀,他自然是無比驕傲。他也知道眠兒喜歡音樂,在音樂方面很有天賦,彈琴拉琴都學得很快,可是真讓女兒走上音樂這條路,他還是會猶豫。
他並不是遺憾眠眠不能考個高分給自己爭氣,而是他擔心有一天過於追尋夢想的人生還比不上平安喜樂的普通生活……
他只是不想女兒擁有太過冒險的人生,然而,那些很冒險的夢,本不應該也不需要由爸爸陪著她……就像老田有一次對他說的那樣,眠兒是長著翅膀的孩子,本來就應該飛上更高的天際……
不知不覺,江之河眼眶微微泛熱,胸膛又酸又脹,裡面包含著一個爸爸對女兒的動容和驕傲;同江之河不一樣,景照煜從頭到尾顯得平靜和剋制,內心深處的動情也只有自己知道,一首歌的時間,他非常具體地體會到了心動是一個如何細微又清晰的過程,他琢磨是不是身體分泌的荷爾蒙作祟,因為江眠在歌唱的時候,有那麼一刻裡,他十分想親吻她,簡單又親密地親吻她……
原來,男人心動的感覺都伴有想耍流氓的衝動……這樣一想,景照煜有些好笑,舌頭不經意舔了一下牙齒,接著又舔了舔有些泛乾的嘴角。
最後,緊緊地抿著。
江眠走下臺的時候,見張大賀和景照煜兩個人,一個手捧熒光棒,一個雙手插袋,一個神情殷切,一個嘴角微扯,她目光一閃,看向張大賀問:“你幹嘛推我上去?”
江之大賀:“……給你表現的機會啊。”
江眠:……!!!
今夜註定是屬於年輕人的狂歡夜,江眠景照煜和江之河出來的時候,街頭來來往往都是年輕人,江眠有些興奮,尤其張大賀在她旁邊不停地說:“活該,該!剛剛那個不上臺的樂隊怕是這輩子都沒臉上臺了。”
江眠難得也有些臭屁,可是她忍住沒有表現得太過得意,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眉目愉快地雙手插袋,踮起的雙腳差點蹦了兩下。
“江眠,你真的太棒,太優秀了!”江之河毫不收斂地讚揚女兒,身體自然地捱了過去。
江眠默默地往旁邊移動一下,她已經被張大賀誇得毫無回還之力,雖然她也高興打臉了那支樂隊,但也不能像張大賀這樣一直誇個不停啊。她轉了轉頭,開口說:“張大賀,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念個不停啊。”
江之大賀:“……喔。”
“哈。”景照煜笑了,抬著頭說,“對啊,有人誇得我都插不上話了。”
“那是根本沒有你說話的份。”江之河擠兌道。
“喔,是麼?對啊,畢竟有人說得比唱的好聽。”景照煜挑眉,更是不客氣地回擊
見張大賀和景照煜又鬥嘴了,江眠心裡默默地劃過一句話,這兩人又開始賣腐了……數三下,兩人準勾肩搭背。
一,二,三……
“那個,大賀你去打個車唄……”景照煜勾上江之大賀的肩膀,開口商量。
江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