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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
杜柔怯怯的朝著皇后那邊看了一眼,欲蓋彌彰的搖了搖頭,髮髻兩邊顫顫巍巍的蝴蝶翅膀也跟著晃動起來:“沒事,臣妾真的沒事,跟皇后娘娘沒有關係……”
聞言,梁文英蹙了蹙眉頭,朝著皇后看了過去:“梓童,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你又給貴妃委屈受了?”
葉嫦雪也不解釋,只淡淡說道:“陛下說是,那就是吧。”說著她扭過頭去,雪白的貝齒咬緊嫣紅的朱唇,露出一臉隱忍中帶著委屈的神情來。如同梅花傲雪一般凜然的風骨之中,卻又帶著幾分春蘭滴露一般的幽怨。看起來,實在是令人心動又愛憐。杜柔那怯怯的神情與她一比,頓時落了下乘。
看到葉嫦雪的神情,想到昨晚她對月禱告時說的那些話,梁文英的心頓時軟了下來。皇后剛剛才從冷宮出來,怎麼可能立馬就去找人麻煩?再說,這還是在皇后的鳳儀宮裡,豈不是貴妃上杆子找上來的嗎?如此一想,他原本對著杜柔柔軟如同春水一樣的心腸,頓時硬了起來。“皇后怎麼給你委屈受了?”他問道。語氣之中,已是沒有了之前的憐惜。
杜柔卻沒有聽出來梁文英語氣的變化,怯生生的看了皇后一眼,回答道:“皇后娘娘說,說臣妾不配穿這件衣裳,也不配執掌鳳印……”
冷宮皇后
這一次,梁文英總算沒有偏聽偏信了。他看向葉嫦雪,語氣很溫和的問道:“皇后,你真的這樣說了?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臣妾確實這樣說了。”葉嫦雪站在高高的臺階上,連腰都沒有稍稍折一下,還是從前那副寧折不彎的樣子。從前梁文英看了,只有厭惡,現在看了,卻覺得可愛可憐。像是一隻明明身嬌體柔的波斯貓兒,偏偏要做出一副兇惡的樣子來,只能讓人心生愛憐。比起從前皇后有什麼不同呢?所不同的,便只是美色罷了。所以說,人類都是以貌取人的,這話不假。
聽了葉嫦雪的話,梁文英也不生氣,脾氣甚好的問道:“為何梓童要如此說呢?”
聞聽此言,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的杜柔不禁心生詫異。換了從前,陛下早就給皇后好看了。現在卻這般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如此思忖著,杜柔面上還是一副嬌滴滴甘受委屈的模樣,其實心裡,已是氣了個倒仰了。
目視著梁文英,葉嫦雪靜靜的回答道:“回稟陛下,臣妾覺得,自己這樣說,並沒有錯。第一,正紅色是正室方能夠上身的顏色,杜貴妃雖然身份尊貴,卻仍是妾室,這樣穿很不合適。第二,鳳印就該是掌管在正宮皇后手裡的,以杜貴妃的身份,確實不配。”說著她朝著梁文英跪了下去,腰背卻仍然挺得直直的,露出他熟悉的倔強神情來:“若是陛下廢了臣妾的皇后身份,立時將杜貴妃立為皇后,那麼不管她是穿正紅色還是掌管鳳印,臣妾都無話可說。但現在臣妾仍是皇后,就要擔起皇后的指責來。所以即便是陛下不愛聽,該說的話,臣妾還是要說。臣妾就是這個直來直去的性子,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其實這有話直說的性子,只是原身的性子罷了。但葉嫦雪按照原身性格這般說了做了,覺得胸口淤積的痴怨之氣又消散了些許。頓時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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