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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昇看著固執的葉佩璇,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阿璇,我呢,我上輩子在你生命中是擔當的什麼角色?”
葉佩璇這才慢慢看向他,神色露出幾分退縮,張張口,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孟古昇的手機裡鑽進來一條簡訊。
xx咖啡廳,今晚六點見——沈慕西。
孟古昇神色冷凝,沈慕西竟然主動約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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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譽是有感覺的。
他願意恢復記憶,就可以恢復記憶,他不願意,這一生都不會想起那些所謂的前世今生,然後依然如故的繼續生活下去。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管是對葉佩旋還是沈慕西都不公平,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該如何選擇,他都必須去面對。
回到“東爵”,他如常的處理好公事,開了兩個會議,就吩咐秘書,不準任何人進他的辦公室。
他走進同辦公室相連的休息室,走到旁邊的書架前,拿出一本書,隨意的翻了翻,一張信紙,就出現在他面前。
信紙上依然寫著那句話——承諾已兌,吾行萬里,再不還之。
信紙充滿了褶皺,這是他當日揉成團扔進垃圾桶的傑作,然而莫名的,他之後又將它撿起來,展開,夾進了這本書裡,有一種冥冥中天意在告訴他,這信紙對他來說無比的重要,它能夠讓他開啟那塵封的一切。
他的手,按在那承諾二字身上。
他閉上眼睛,拿著的信紙竟然在他手中變得粉碎,然後消失無蹤。
那天風很大,宋嘉譽手上端著酒,一個晃眼之間,她已經從他視線內消失不見。
如果我跳下去,你會不會拉住我?
你不會。
她的問話,他的回答。他們都知道,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過了一會兒,又似乎過了很久,他才放下酒杯,走到她剛才站立的地方。
那天后,安和公主突然消失,宮內宮外,無人再見過她的身影。西殿內傳達出的訊息明確,安和公主徹底放權,日後國之大事,一律全由皇帝慕灝全權處理,眾人皆以為,這是安和公主怕自己繼續掌權,會同羽翼豐滿的皇帝起爭執,於是選擇退步,徹底遠離權利中心。
但內裡,卻知曉,安和公主在皇帝皇后大婚當日出現後,再未曾出現過。
宋嘉譽依舊住在西殿。
慕灝站立在西殿外,終究踏步走進,見父親依舊如故的品茶,自己同自己下棋,彷彿什麼都沒有過變化。
慕灝走過去,坐在宋嘉譽對面,拿起棋子,和宋嘉譽對弈。
“父親,母親她真的是突然消失的?”慕灝看向宋嘉譽的眼睛,想從中獲得一些別的東西。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多次了。”
“父親的答案還是不變嗎?”
“嗯。”
慕灝抿緊了唇,拿著棋子,再無法繼續,或者說,沒有心情下棋,他沒有辦法想象,自己的父親會下手對付自己的母親,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如果真的問出口,他們之間的那點父子之情,就真的全然消失了。
宋嘉譽卻繼續落了一顆子:“你母親把影衛和暗衛全都交給你了?”
慕灝一愣,沒有想到他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是。”
宋嘉譽拿著棋子的手,微微抖了抖。
那片山被封,宋嘉譽偶爾會去到那涼亭,彷彿在感懷著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是一日復一日的重複著一個謊言,安和公主只是離奇消失,而不是當場死亡,如此一來,慕灝不用揹負著母親死亡的陰影繼續坐在那龍座之上。
她把慕灝教得很好,好到慕灝能夠獨自坐在那個位置,可以支撐著這天下。
冬天到來,外面下起皚皚白雪,宋嘉譽坐於亭中煮酒。
了空大師姍姍走進,摸了把自己的鬍子:“獨自飲酒,多沒有樂趣?”
“你不是我,如何知曉沒有樂趣?”
了空大師看了他一會兒,笑了:“故作深沉。”
宋嘉譽看了看手中的杯子:“這裡是西殿。”
“是你的西殿嗎?”
“現在我是這裡的主人。”
“是啊,安和公主香消玉損,你當然成了這裡的主人。”
宋嘉譽放下杯子,冷冷的看向了空大師。
了空大師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