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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載春秋匆匆而逝。
男人再次看到了當年的小女孩,皇室式微,血脈單薄,她竟然真的成為慕氏下一代唯一的選擇,慕氏一族,希望在西,崛起在西,在於安和公主慕西。
成為一代女皇,是否還是她的願望?
她搖頭:“保慕氏一族,此乃本宮存於世間唯一之理由。”
當年小小的女孩,已經成長為一個殺伐果決精於算計的公主,手中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將慕這個姓氏刻進骨子裡,併為它而戰。
“你最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既然所圖無法得到,何必去深想?
永明二十年,盛明帝大婚當日,皇宮發生一起意外,安和公主離奇失蹤,這成為了大盛朝的宮闈之秘,無人知曉其中真相,駙馬在,公主消失,此等離奇之事,被盛明帝壓了下來。
宮內宮外習慣了安和公主的放權,接受了盛明帝這位君主,安和公主似乎徹底的離開了權力中心,只有少部分知道□□的人才知曉,那片山從此以後被視為禁地,有人常常看到駙馬進入禁地,不知所謂何。
若有來生,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成為與自己截然相反的人,擁有父愛母愛,擁有哥哥姐姐的寵愛,擁有美好有希望的人生。
若能重來,你最想做什麼?讓那些無法言明的話,可以拋開一切,真正的說與那個人聽。
所謂愛所謂恨,世間最俗的感情,卻也是最不可缺少的感情,凡人俗世,不過另一種人生經歷。
慕西在蘇嘉譽出來後,眼神裡多了兩分幽怨,來這裡三次,當了一次有緣人,兩次閉門羹,若是沒有蘇嘉譽這個所謂的有緣人相比,她的待遇真算不上差,至少進去過那間屋子,然而有了蘇嘉譽做對比,就顯得有那麼點差強人意了。
而蘇嘉譽很明顯的對這些一點不信任。
蘇嘉譽走出來後,看到慕西複雜的眼神,不由得失笑,如果她知道他只是在裡面喝了兩杯茶,就不會這般了。
“大師對你說了什麼?”慕西不僅好奇,還想知道,他們的談話是否和她有關,是否也像她之前進入那間屋子一樣,獲得了某些意外的資訊。
“大師?”蘇嘉譽嘴角勾了勾,不置可否,但對這稱呼,很顯然的不以為然。
慕西抿抿唇,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蘇嘉譽看了她一會兒,淡淡道:“我無所求,大師亦無言。”
慕西眨眨眼睛,對這答案似乎難以置信:“那你在裡面待了那麼久,都說些什麼?”
“喝茶,聊與茶相關的事。”
“喝茶聊天?”
“是。”
慕西直接瞪著他,這算什麼?
蘇嘉譽搖搖頭,他對這些自然不信,但剛才那個人的確有幾分本事,這本事並非是說對方真的精通命裡,而是知曉在什麼樣的人面前該有怎麼樣的表現,比如他這樣完全不以為意的人,乾脆就什麼都不說,是是而非,聊些閒話,反而不會增加他的惡感。
至於慕西,她或許很容易受這種人的影響,這讓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暗了下來,深沉得如同沒有月色的夜空,墨黑幽遠。
蘇嘉譽護著她走出這條狹窄又略帶古樸的街道。
慕西還在想剛才的事,那位大師竟然只是和蘇嘉譽坐在一起喝茶而已。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難以置信的看著身邊的這個人。
蘇嘉譽,宋嘉譽,那不僅僅只是她的猜測,還是事實?
了空大師和宋嘉譽接觸不多,傳聞中,了空大師曾被人刺殺過,被宋嘉譽所救,但這件事並未讓二人有所深交,因為在世人看來,了空大師就是安和公主的人,若沒有了空大師在盛和帝面前所言,安和公主的□□之路恐怕會艱辛很多,世人如此認為,宋嘉譽自然也如此作想。
皇宮內的西殿,了空大師前來,正好遇見宋嘉譽。
“公主不在。”宋嘉譽語氣平常,沒有任何情緒,對了空大師亦無喜怒。
了空大師搖搖頭:“貧道並非為公主而來。”
宋嘉譽面無表情的看他。
了空大師摸摸自己的鬍子,笑著在他面前坐下:“貧道就為駙馬你而來。”
宋嘉譽嗤笑一聲,淡淡的看著對方,似乎等待著了空大師對自己的勸說之詞,他甚至能夠想象出對方會說怎樣的話,大局已定,慕灝登基,宋家必須站在新皇這邊,事實上宋家也是如此做的,他如此不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