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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凜手中的筷子頓了一頓,一下子就想起昨天晚上被沈禮用言語調戲了一番的事情,心裡想著從某一個方面來說,他的中文說的比自己說的都好,嘴上卻還是規規矩矩地應:“交流沒什麼問題了,他學語言還是比較有天賦,現在也聽不出什麼口音。”
老教授點了點頭,又說:“我這次還給你帶了好訊息,我結識一個很有才華的印象派畫家,這次來咱們這裡玩的時候畫了很多畫,想要辦一個畫展,主題叫畫中人,其中最重要的一幅作品遲遲沒有下筆。”
日本的清酒江凜喝不太慣,可在待人接物這件事情上,他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失禮的地方,在給老教授倒完酒之後又給自己續滿,聽那老教授繼續說道:“她想找一個會畫畫的男人,不限國籍,但是要好看,畫也要畫得好。”
“她是想把那畫畫的人畫在畫中,以此點名畫展的主題?”
老教授嘴一咧,笑了。
江凜在跟沈禮商量這件事的時候沈禮正在刮鬍子,其實沈禮對於刮鬍子的工具很挑剔,別人是挑剔價高物好的外來貨,他卻是獨愛手動剃鬚刀,有時候找不著了拿小刀片也能湊活,適應了用電動剃鬚刀還是近幾年的事情,一開始滿臉都書寫著抗拒,為了逃避使用電動剃鬚刀,一個快25歲的男人被那響起來的聲音驚的恨不得躲到衣櫃裡,像是一隻要被剃毛的貓。
但沈禮是一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在被連哄帶騙以及威脅的三重攻擊之下還是臣服給了電動剃鬚刀,用了之後不但主動地提出要把那些手動剃鬚刀收起來以外還要求江凜給他買一支銀色的。
嗯,就是現在用的這一支。
江凜的話被嗡嗡的剃鬚刀聲音淹沒,於是放棄遠距離的交涉走進了洗手間,沈禮也剛好剃完,一邊找鬚後水一邊問他:“what did you say?”
江凜猛地想起昨天早上剩下那點鬚後水被自己不小心給灑了,瓶子的屍骸現在還在樓下的垃圾房裡。
從儲物櫃裡拿出一瓶新的遞給他然後才說:“吳教授問你想不想當模特。”
沈禮反問:“裸的?”
這一句話倒是真的把江凜問的一愣,當然是知道不是裸的,可他這麼一問自己就好像不太那麼確定了,回想起老教授最後看著自己的笑容,彷彿也新增了意味深長的味道。
沈禮從來不像江凜是個顧慮周全的人,話直接丟了過去:“不去。”
“不裸的也不去?”說是為了構造一個意境,應該,不是裸的吧?
沈禮這回頓了一頓,又開了口,這回帶著點小期待,他問:“有錢拿嗎?”
沈禮雖說跟著江凜廝混多年,可骨子裡到底不是中國人,這導致他對於所謂人情的那一套理解很不透徹,當然,江凜一度認為他是有意而為之。
江凜說:“應該是有的,但是具體的還需要談,吳教授也不過是個中間人,最後開價也是那位畫家。”
“wow!畫家噢!”忽然發出的驚呼嚇得江凜身子一抖,內心十分惶恐會不會驚嚇到樓下那家業主的哈士奇從而引起哈士奇的恐慌。
沈禮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狡黠:“你會不會很吃醋,心裡盤算著種種我跟她到時候發生的情景?要知道畫家為了最後的美感有時候會對模特動手動腳的,就像——”他邊說邊轉到江凜的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幫他按摩,隨後將後面吐在了他耳邊,“——這樣”。
江凜想了想沈禮平時臉上的常掛著的‘不懂人情’和‘生人勿近’,琢磨了一下那畫家有膽對沈禮做出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最後涼涼地下出了評論:“你戲演過了。”
沈禮哈哈哈笑,笑的腰都直不起來,走到主臥好像都能隱約聽到。
江凜想,有那麼好笑嗎。
最後沈禮還是決定當了模特,吳教授牽線讓大家坐在一起吃了個飯,江凜很高興這一次吃的不是日料。
那位畫家是一位漂亮的女士,s市人,不知道是不是出身世家的原因長的很精緻,五官漂亮氣質出眾,像是往回翻幾十年某個府邸的大小姐。
回頭看看沈禮,氣質也是很好的,可那張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某個府邸裡需要被老爺拿棍棒好好敲打的壞少爺。
女畫家向沈禮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我是蘇沁,很榮幸能見到你們。”
‘壞少爺’猝不及防地扭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江凜,這突如其來的一眼神倒是讓江凜頓時沒了想入非非的念頭,有點心虛地示意他趕緊回禮。
‘壞少爺’也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