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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禮看了看章昭然又看了看周子緒,有些鬱悶地砸吧砸吧嘴:“這天兒還早,你們賴在我這兒還沒完了怎麼著?我是病人,我也是要好好休息的,你們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我今天沒什麼別的事情了,不然就多在這兒陪你一會兒吧,江凜也不在這邊,你一個人估計也無聊。”
也不知道這周子緒是真沒反應過來還是在這邊裝傻充愣,一番話說的章昭然驚的夠嗆,不管不顧地伸出手拽他胳膊:“你這人怎麼說變就變啊?”
“我變什麼了?”周子緒愣頭愣腦地站在那兒反問他,“不是你讓我過來的麼,江凜不在我們也跟著走,這哪兒算是照顧病號?”
聽這意思大概是真沒反應過來。
章昭然急得夠嗆,這好不容易天上的餅掉到了自己的家裡,這還沒來得及啃上一口就長腿兒要跑了?
沈禮瞧見章昭然著急的模樣特別想笑,忍了好久才憋下去一本正經地說“你看我現在的模樣像是不能自理嗎?江凜都捨得把我丟在醫院不管,你們也甭跟著擔心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再說周奕愷一會兒還說要來看我,我這一天接客都接好幾趟。”
“對啊,人家病人要休息你還不讓就太不懂事了啊,走走走,我帶你出去喝杯咖啡去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
周子緒最後被章昭然帶到哪家咖啡店裡去就不得而知了,他吵吵鬧鬧的聲音伴隨著關門聲和漸遠的腳步聲散在了風裡,沈禮坐在床上望著窗外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腦子裡恍然晃過江凜擔憂自己的神情,那樣的急促那樣恐懼那樣的,心疼……埋藏在心裡情緒即便不說出口原來也能從眼睛裡跑出來,跑到沈禮的跟前,訴說著每一分每一秒的恐慌與無能為力。
“江凜啊。”他啟唇嘆。
真相
周奕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也不知道是藥物作用還是真的乏了,他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沈禮,沒有兇戾的神色也沒有時常煞氣大開的的氣場。
周奕愷最近有些忙,今天加班到這個點兒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但是這樣也好,三更半夜的就碰不上江凜。
對於江凜,他心裡總是有三分的歉意七分的愧疚,十打十的沒臉見他。
這要真的論起錯處來周奕愷也沒做錯什麼,什麼事情都是有風險的,這不過是一場大家誰也不想發生誰也沒預料到的一場意外而已,可偏偏這場意外傷到了沈禮,鬧得江凜和周奕愷兩個人之間說什麼話都顯得尷尬。
周奕愷心裡頭無奈又委屈,可這些話也沒法兒對人說,自己人笨也沒什麼其他的疏解法子,也就只能趁著這三更半夜來瞧瞧沈禮來彌補一下愧疚。
“呲”
黑夜中小火苗霎時間閃了起來,周奕愷本能性飛速靠牆做出攻擊狀態,待視線適應了這種光芒之後才看見剛剛還躺在那兒安安穩穩睡覺的沈禮此刻正坐在床上抽菸。
“神出鬼沒的,嚇死了,我以為你睡著了。”緩過神兒來的周奕愷扯了把椅子就坐到了沈禮的跟前,聽那人不講理地來了一句:“你還嚇著我了呢,我以為是江凜來了。”
江凜來了他就知道?咋跟個特殊技能似的。
周奕愷腦袋湊過去問:“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江凜啊?你睜眼看了?”
“這還用睜眼看,聽腳步聲就能聽出來。”
周奕愷沒這本事,但是他也想擁有,有些好奇地追問:“怎麼聽出來的?”
周奕愷吐了口煙,眉頭跟著皺了皺,顯然是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在他看來幼稚的不行的問題。
“算了算了,換個話題,最近江凜,有沒有消點兒氣?”
江凜其實是個不太容易生氣的人,好友多年幾乎沒見過他大動肝火的時候,獨獨這一次,是真的氣到不行,連簡訊都不肯回一個,更別說前段時間定時給撥過來的電話,倒也沒有直接掛掉,可就是從來沒接起過。
“這次是真的得罪了他。”
煙霧中沈禮看著周奕愷,話說的平淡:“你對不起他的事情又不止這一件,不用愧疚。”
不提這事兒可能還能多騙騙自己,可這話一丟擲來心裡頭更加難熬,周奕愷有些懊悔:“當時怎麼就答應了你呢。”
沈禮今天難得心情不錯,順著他的話喃喃地重複了一遍:“是啊,當時怎麼就答應我了呢。”
周奕愷幾乎不怎麼抽菸,今兒個心情煩亂,從抽屜裡摸出打火機和煙,點了一根抽了起來,因為不適應還嗆了好大一口,緩過氣兒來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