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母親的不治之症(第2/3 頁)
開始玩彩戰。彩戰有六顆骰子,一、四點為紅色,其餘塗黑色。以同色(又稱\"渾花\",全部為一種點數)為貴,駁雜為賤。在同色中,又以紅色為貴。各彩都有特殊的名稱,如四枚\"四\"稱為\"滿園春\",為最高彩,四枚\"么\"稱為\"滿盤星\"。
不料錢弘僔竟是黴運當頭,連輸了兩回,滿滿地喝了兩杯。錢弘僔此時已酒精上頭,氣道:“這座世子府是父親給我營建的,我便以此為注,輸了便是你的了。”
錢弘佐知他已是醉了,但是拗不過,再拒絕錢弘僔都快生氣了,只好硬著頭皮擲。
隨手一擲,竟是六個紅色,六枚\"四\",正是\"滿園春\"!
這下事情就尷尬了,紅色在這時代代表皇權,又以世子府為注,錢弘僔臉色由煞白轉為醬紅。
錢弘佐連忙起身退讓一步:“五哥入主世子府正是天命,我不過一將符印之命(指當武將),主殺伐,故而都是紅色。”
錢弘僔怒擲骰盆到樓下,就此拂袖而去。
回到了疊瓊院,不多時錢弘俶又來找,說到昨晚喝醉的醜態,還大大地嘲笑了他一番。原來是錢弘佐自己要求對飲時行“三爵之禮”,其實錢弘佐本想依照古禮,喝了三杯就結束了,都是君子嘛,就別揪著一杯又一杯地喝了,沒想到只喝了兩杯就倒了。
錢弘佐不好意思地笑了,受剛才事件的影響,他心情也不佳,沒什麼談興。現在的人很信天命,很難相信錢弘僔沒有受剛才“滿園春”的影響,以後錢弘僔恐怕少不得會打壓自己。
過了幾日,吏部下發差遣,命張濟廣為提點蘇湖邊防制置使。張濟廣也以徵召佐官的名義舉薦錢弘佐等四人為佐官,分別任左右路副使,隨同巡視蘇湖邊防。
轉過天,錢弘俶的母親吳氏在芬芳院設宴為錢弘佐、弘俶兩兄弟踐行,許氏也一同參加,兩房正好兩對母子,其樂融融,吳氏與許氏也高興,小飲了幾杯。
能夠比其他兄弟早好幾年進入官場,這意味著將來做官也會早一些,有先發優勢,未來就可能先一步做到封疆大吏,畢竟吳越國就這麼點地方,競爭很激烈。
回到疊瓊院,許氏有點頭暈,錢弘佐前幾日從世子府要來了醒酒湯的方子,命人去煮了,親自餵給她喝。
餵了幾勺,許氏不想喝了,錢弘佐不經意間瞥見許氏脖子上有個小包,好奇地摸道:“阿媽這裡長了什麼?怎麼有個包。”
許氏奇道:“前些日子青兒給我梳頭便發現了,我摸了摸,不疼也不癢,許是被蟲子咬了吧。”
錢弘佐尚未加冠,所以對自己親媽也不必有男女之防,仔細地摸了摸許氏脖子上的包,發現小包不在表皮,而在皮下,感覺不太妙。
忙命人傳來太醫。
太醫顫顫巍巍地走進來,髮鬚皆白,據說是太醫署醫術最高的大夫,不過光看這個賣相倒是確實有幾分杏林妙手的風采。
太醫仔細地問診了一番,然後離開內室去外堂寫方子。
老太醫寫方子奇慢,寫了幾味藥,又劃掉一個,反覆咂摸,這才下筆。每味藥的用量也是思慮再三,這才下筆,一個方子足足寫了兩刻。錢弘佐也不敢催促,生怕逼急了令這老頭寫錯了藥。
終於,老太醫把筆擱下,吹了吹墨。錢弘佐忙問:“我母親怎麼樣?”
老太醫緩緩行了一禮,慢悠悠地道:“夫人脈象寸部壅滿、內質渾濁,外質……”
錢弘佐焦急得很,想叫他說人話,忙將其打斷。
老太醫也不氣惱,簡要地答道:“夫人乃氣火痰瘀攻結上焦,兼有脾腎虧虛。老臣已開好方子,公子照方抓藥,每日一帖,三碗水煮成一碗,一天喝兩次。”
錢弘佐喜道:“那看來不是什麼大問題了。”他就聽到說腎虧,料定是個小毛病。
不料老太醫搖了搖頭道:“氣火上結,已化為石癭。能不能散去,老臣不敢保證,所幸現在石癭尚還小,暫時夫人無性命之憂。”
錢弘佐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石癭是什麼,又連忙追問:“石癭散不掉會怎麼樣?”
太醫詳細地解釋了一通,終於讓錢弘佐明白了個大概。原來所謂石癭就是甲狀腺癌,如果散不掉,那便會逐漸長大,也可能會轉移擴散。在這個時代,其實就是不治之症,沒有太好的辦法。
錢弘佐如墜冰窟,自己的母親現在剛剛三十歲,就得了不治之症,又該如何是好。
老太醫寬慰道:“如今石癭尚小,尚有挽回之機,老臣一定盡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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