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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衡出身大夏最具名望計程車族——曲陽蕭氏。其族訓稱“必誦詩書,必追聖賢。入仕必優,為官必廉。克己慎獨,忠君敢諫。挺拔如筆,性溫如墨,堅貞如硯,澄淨如宣”。大夏曆代朝廷要員從來少不了他們的身影,而今年剛滿而立的蕭玉衡更乃蕭氏百年來最優秀的人才。
八歲時,蕭玉衡的詩文被認定為狀元之作,先帝準其成年後不必參試直入朝廷。十歲時他入宮教引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承宣帝,堪稱半師。
蕭玉衡還刻苦修習兵法,尤擅佈陣,十五歲隨軍出征,雖不親自殺敵,但運籌帷幄屢立奇功,多年老將亦不能及,人送綽號“天賜文將軍”。
大夏軍中許多年輕將領皆受過他的指點,司幽更是跟隨他十多年,敬之如兄長師尊。三年前滅文國,蕭玉衡擔任督師,當居首功。
太子元衍登基後,下的第一道聖旨便與蕭玉衡有關,然而出人意表的是,蕭玉衡獲封的不是丞相太尉、不是兵部尚書,而是使君。
大夏律例,母儀天下者,立女子,稱皇后,立男子,稱使君,巡九寺五監,可參政議政。
朝野震驚,天下震驚。
最震驚的,當屬蕭氏。
曲陽蕭氏為國盡忠為民請命,自詡清流風骨,從未出過以身色侍君的後宮之人,不少蕭氏子弟對新帝行事頗有微詞。然蕭玉衡當機立斷,將自己的名字劃出三族之外,領旨受命,與承宣帝完婚。
可大婚禮畢尚未洞房,蕭玉衡便奉旨前往北境,督管邊境十營。他淡然地脫下喜服換上輕甲駕馬而去,甚至連他的皇帝夫君長什麼模樣都沒看仔細。
印象中的,仍是幼年時那個又頑皮又呆蠢的胖太子。
他們曾相伴五載,又分別十數年,一朝結為連理,卻是今日才真正有了好好說話的機會。
凝眸相望間,過往彷彿重新經歷了一遍,承宣帝再也按捺不住情動,緊緊抱住蕭玉衡的肩,紅著臉傾身上前。
“陛下……”蕭玉衡緊張地伸出雙手擋著。
承宣帝的心頓時冷了下來,他這是做什麼?他不願與自己親近?!
蕭玉衡亦發覺自己本能的反應不妥,強自鎮定道:“陛下可否給臣幾日時間……緩緩?”
“緩緩?!”承宣帝一臉匪夷所思,“你要緩什麼?你是朕的使君,朕娶你三年,連碰都沒碰過一下,如今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還要緩緩?!”
蕭玉衡也有點慌了,“臣……一路奔波,實在辛勞,怕服侍陛下不當,所以……”
承宣帝一點兒也不相信他,失望地看了一會兒他受驚推拒的模樣,壓著怒氣,起身負手在房內踱步。蕭玉衡跟著站起來,擔憂地望著承宣帝暴躁的身影。
“……你說,你此番請旨回京,究竟是為什麼?三年前跪在朕面前,讓朕答應放你回北境駐守才肯成婚時你何等果決,怎麼如今卻自己跑回來了?你說你一刻不敢忘先帝南征之遺願,要回北境訓練將士軍陣,那你現在回來,是把先帝的遺願忘了麼?”
蕭玉衡撲通一跪,“先帝遺願,臣絕不曾忘,臣今次回來是因為……”
“是因為朕詔回了司幽,你擔心他,提前回來為他打點保他平安!你剛才不讓朕親近,也是因為司幽吧?你對他就那般好嗎?!”
“陛下!此話從何說起……”
“哼!”承宣帝氣得甩袖,背過身不看蕭玉衡。
殿中寂靜,唯餘承宣帝粗重的喘息。
蕭玉衡思索片刻,嘗試道:“司幽乃百年難遇的將才,手下玄甲突騎營乃我大夏最精銳的隊伍,日後南征非他不可。陛下突然以莫名的理由詔他回京,已引起了許多猜疑。此事關乎先帝遺願、大夏國運與陛下的聲譽,臣不得不回來。至於陛下之後說的那些,臣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不知該從何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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