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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紙上,是司幽瀟灑的筆跡——
我有點後悔,先冷靜冷靜。
做壞事當場被抓
中午,司幽約竇將軍去酒樓用飯,詢問他與周文章的事。
無論如何試探勸說,竇將軍始終微笑道,他是真心與周文章成親,沒有人逼他,更沒有破罐子破摔。
接著話鋒一轉,低頭望了一眼小腹,說若真有什麼誘因,大概就是因為這個。
司幽一愣。
竇將軍刻板的面容溫和起來。
“我冠服齊整,是以你看不出來,其實它已經有點凸了,而且還會動。從前是我顛三倒四才有了它,但既然有了,就不能再顛三倒四。我想好好撫養它,做個讓它敬佩依賴的爹爹。”自嘲一笑,“我一直沒什麼成就,所以總想做到些什麼,你明白的吧?”
“可不一定非要……”
竇將軍擺擺手,示意司幽莫要再勸。
“前陣子事情太多,我心中確實很亂,你一回來,我就更亂了。現在想來,我對你……大體只是不甘心罷了。現在我想清楚了,周文章才是命定的那個人。”
“他對你好麼?”司幽不放心地問。
竇將軍道:“從前我倆在一起不過是縱酒享樂,哪裡談得上好與不好。婚後……重新開始便是。”
司幽無法再說什麼,只得勸他不可勉強,接著又問他懷孕後是否不適。
竇將軍略一思索,認真地說,懷孕後略有憊懶,晨起欲嘔,有些葷腥不太能聞,但並非不可忍受。如今月份小,尚無其他不便。
說著說著,竇將軍突然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司幽,“阿幽,難道你……”
司幽不由地聯想起昨夜,臉唰地紅了,“沒、沒有,你別亂想,我只是……關心一下你。”
“哦。”竇將軍半信半疑,有心想問問他與顧重明進展到哪一步了,但他素來規矩,即使親近的好友,亦羞於啟齒房中事。
其實司幽今日約竇將軍,除了詢問他與周文章,還有那麼一丁點兒,是想打聽打聽顧重明有無異常。
他做事一向坦蕩,從不拐彎抹角,竇將軍半天不提那茬,他實在是沒轍了。
也或許是因為顧重明今日一切正常,竇將軍沒什麼好說的。
思及此,司幽內心有些空落。
空落著空落著,便不由自主地將放在心頭的名字說了出來,恰好竇將軍也在醞釀,心想司幽都問自己的婚事了,那自己問問他應也沒什麼,於是二人幾乎異口同聲道:“顧重明……”
氣氛登時尷尬。
“你、你先說。”司幽掩飾道。
竇將軍從未見過如此優柔的司幽,心想果然只有顧重明才能讓他這樣,心中略略傷感遺憾。
“哦,他上午沒來衙門,就想問問你。”
原來他沒還去。
司幽心中的石頭放下了,接著又提起來:是睡過了還是傷情了?
司幽心中有些抓撓,便只簡單說了顧重明被他爹請去威脅受了些輕傷,需休養幾日的事。
二人分別後。竇將軍回到衙門翻開告假名冊,剛準備寫上顧重明的名字,那傢伙便渾身喪氣地出現了,蔫蔫地行了個禮後,默默地挪到角落去了。
卻說司幽下午在城中四處轉悠,逛了好幾家店鋪看了好幾場賣藝,時辰依舊離晚飯還早。
好容易捱到日落,他在家和客棧二者中猶豫了一陣,最終選擇了回家。
小虎雖能自己覓食,但總不照看它也不好。
一路上,司幽一邊這樣勸慰自己,一邊忐忑不安。果然距離自家院門還有幾十步時,他聽到了動靜,運起輕功上樹,居高臨下一看,心中再次抓撓起來。
顧重明搬了個馬紮坐在院門口,小虎在他腳邊蹲著,一人一獸相依為命。
“虎將軍,你不知道我今日有多忙亂!”顧重明委屈而憤憤,“本來就起晚了,官服還在順樂坊,等我回去穿戴好了再去衙門,都已經晌午了!我滴水未進粒米未沾!都怪司大幽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哼哧哼哧喘氣,“今日在宮中沒看到他,平時他都會來的,他故意躲著我!”
顧重明將小虎抱起放在膝頭,使勁兒揉腦袋,又牽起它兩隻毛茸茸的爪子,大眼瞪小眼。
“他不光不要我,連你也不要了……”
“我顧重明不是好欺負的,我就坐在這裡等他,不信他不出現。”
“等我見到他,我要問他,為何對我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