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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炤,要去祭拜一下麼?”巫炤點了點頭:“正有此意,不過大家的屍體並不在城中,城中的魔氣會侵染他們,所以我將他們屍體葬在城外,在城中立的只是石龕。”徑直走向西陵西處,本是種植蔬果的一處地方,如今成了墳地。無數的石龕立在那兒,陰影籠罩,巫炤半蹲著身子輕撫著嫘祖的那座:“我回西陵了。”說完他跪倒在地,朝著各個方向磕了幾個頭。“走吧。”縉雲疑惑道:“不繼續呆會兒?”“沒必要了,大家都已經去過了新的生活,我們也不能總活在以前。趕緊去巫之堂的一趟,流月城的事快些解決。”巫炤對著長空長長舒了口氣,好似一縷陽光透過結界照映進來,驅散了陰霾。西陵原本的一些道路經歷了時光的蹉跎已經損壞,無法走到巫之堂,他們兩人繞了些路這才來到了巫之堂之前。巫炤伸出手臂,調動體內的巫之血開啟了大門:“你在門口等我一下,我去取巫之堂的祖先留下的源血。”所謂的源血其實就是靈力,靈力儲藏在一顆明珠之中。雖說有陣法保護,但巫之堂內也不免堆積了一層灰塵,他輕咳幾聲揮動著手臂擋住揚起的塵土,隨後屏住了呼吸。他偏了偏首回憶了下明珠的位置,應該放在屋內的密室。廢了一番工夫,因為密室機關的機括損壞,他只能破開密室的門進去才能取出他要的東西。然而搞破壞又要小心,萬一造成房屋崩塌他就得埋進去吃土。小心翼翼搞定後,他將東西放入行囊。一出巫之堂,巫之堂的大門便自動合上,倚靠著牆壁閉目養神的縉雲也動了起來:“去無厭伽藍?”“嗯,不能拖了。”高居流月城的沈夜無話可說,他的合作者真是任性無比,也不知道這時候溜達到哪裡去了。莫名的他懷疑起自己的決定正不正確,等等?不對,他有的選擇麼?!沒多久,他收到華月來報,巫炤和縉雲已經回到了無厭伽藍,且無厭伽藍中的魔化人盡數恢復了正常,就是之前造成的傷害一時難以治癒。聽後,沈夜鬆了口氣,看來巫炤他的確成功了,那麼可以開始計劃。他本想一邊穩住心魔,一邊分批次送流月城城民到無厭伽藍淨化魔氣。奈何巫炤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個時辰後。流月城大殿前——沈夜怔了下,蹙眉問道:“你怎麼來到了流月城?”“自然是解決心魔,你放心,我先淨化流月城城民,將他們送到人界。”巫炤高舉明珠,明珠瞬息飛至高空發出耀目的光芒,光芒之下,靈力湧動。流月城的城民一個個都被這光芒吸引走了出來,沐浴到光芒之後,體內那沉滯的魔氣竟然逐漸消退,但他們並不高興而是驚慌。好不容易經過魔氣薰染的痛苦,能夠在下界生存,魔氣褪去後他們是不是會回到當初病痛的折磨。這時候沈夜的妹妹沈曦也從夢中甦醒過來,她揉了揉眼睛抱著自己的兔子抱枕走了出去,喚著:“哥哥、哥哥。”沈夜一見就抱住了沈曦,靜靜看著施法的巫炤。巫炤從半空中落下:“行了,他們染上了巫之血便不用再害怕濁氣,也不會像當初因著身上的魔氣被當作魔物,或者失去理智。”當時做出選擇實是無奈之舉,但到現在,沈夜很是感激:“多謝。”“心魔大概發現了,我們一起去除掉他吧,省得夜長夢多。”這時沈夜才發現巫炤只是一個人,與他形影不離的縉雲卻不在這裡,難道是?果不其然來到高聳的矩木枝前縉雲拔劍嚴陣以待,就等著心魔現身一舉殲滅。縉雲駭人的劍氣所經之處,活物避退,似乎只要一接觸就會被攪碎成齏粉。心魔根本不敢出來,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可是心魔知道這人很可怕,比沈夜可怕百倍。一身銳利劍意,排山倒海、毀天滅地,他不由得想起魔域中一些年老的魔說過的一個人,人界上古之時軒轅丘的戰神——縉雲。不過縉雲不是死了麼?聽說他戰死在亂羽山,一舉滅去那裡所有的魔。心魔嗤笑了一聲,戰神?大概是辟邪之力的緣故,要不然哪那麼容易除去那麼多的魔,其中還包括很多高階魔物。辟邪那幫子討厭的妖物,要不是他們堵在混沌通道,他才沒必要透過鏡子來人界。“嘖嘖嘖。”瑟縮著的心魔若隱若現,他剛剛一刻覺得只要附在矩木枝上,他們投鼠忌器,他就不會有事。畢竟矩木一斷,流月城隕落,他們哪能在墜落的那短短的時間轉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