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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活物般遊動,愈發濃烈飛來,“噗”一聲現出了一抹紫色的麗影,一副淡然模樣,唯獨雙眸中隱藏喜悅的雲無月現了身。還真是她。巫炤瞥了眼縉雲,像是在說你的鍋,你快來背。“縉雲巫炤”雲無月不著痕跡勾起了唇角,“你們還活著。”雲無月這般說完覺得他們或許認不出自己,畢竟當年她不過是個幼獸,不曾化形,於是乎自我介紹道:“我叫雲無月,是你們當初救下的魘獸。”初七戴著面具,沒人窺視得到他的想法,他默不作聲收回武器回到了屋中。既然是他們的朋友,那麼他也沒必要再出手,而且說真的,他還不一定打得過。雲無月淡淡一瞥回去的初七,她認為對方是個不錯的對手。“雲無月,好久不見。”縉雲朝著雲無月微微點頭,輕笑了一聲打招呼。巫炤問道:“你怎麼和初七打起來了?”雲無月解釋道:“我聽聞你們的訊息,畢竟我當初是見到你們去世的。我擔心有人用你們的名義做惡事,覺得不對就尋來了。”她目光變得更加深邃:“剛到此地,你們口中的初七就出了手。”“原來是誤會,初七他比較特殊,也是為了保護我們。”雖說他們也用不著保護,不過沈夜的心意他們領受了。縉雲沉聲詢問:“當初我們逝世,你如何?”雲無月說得像是別人所經歷,而不是自己,很是平靜講述一個故事:“你們死後,我就離開了軒轅丘,努力修煉,成年化形後不久遇到了穹隆國的國師”接下來的和他們遊戲中看到的一樣,雲無月被壓在祭壇下日日遭受刑罰,但每一刻都不忘修煉,最終破開陣法將那國師丟到了魔域餵了魔。之後,她不斷的磨鍊自身,變得更強。直到現在,她在北境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大妖。“你們是如何復活的?”雲無月不能理解,兩個早就死透的人怎麼會巫炤和縉雲簡單道明原委,雲無月低頭思索,眼眸中藏著喜色:“原來是這樣,你們活著就很好了。”若是沒有他們,就沒有云無月,她早就落入其它妖獸的口中。所以即使魘魅隨著時間記憶不斷消褪,但她永遠不會忘了他們兩個,巫炤和縉雲想讓她幫忙記住的,她都記著。堅持了這麼多年,她從未忘記。如今,他們還活著,她甚是欣慰。被蜃氣遮掩的明月再次展露,散發著柔和的月光,映在三人身上,一如當年在白夢澤。“白夢澤還在麼?”說來,他們倆回來後都沒有想到這些。雲無月搖搖頭:“滄海桑田,白夢澤早已不在。”“是啊,時間過去太久太久了。”對時光的敬畏的一聲輕嘆融入了月光之中,逐漸變得溫柔。數千年後的重聚,其實想說的話很多,偏生雲無月也不是多言的人,幾人言語甚少,然後一同飛來了長安。長安雖有宵禁,但東市西市有些店還是能開著的,幾人來到其中的一家酒樓之中,點上了一桌子菜。雲無月:他們果然未變,一如往昔。實在是太好了。她也不是重視口腹之慾的人,就算十天半個月不吃也沒問題,今日卻破例吃了很多。巫炤和縉雲都很高興,得見故人真好。一直到了翌日清晨,他們才敘完舊。雲無月些許不捨:“我要離開了,近日北境並不安穩,似乎有大事要發生。”“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確有事。雲無月,下次再聚。”縉雲回道。巫炤輕笑:“我們去北境,可就要拜託你照顧了。”雲無月身形已然消失,聲音仍在:“自是用心照料。”氣息漸漸淡去,雲無月不在了,以她的速度只怕離長安很遠了。被留下的初七一個人默默研究著能夠記錄美景的偃甲,也不管他們兩人去哪裡浪了,主人交給他的任務物件還真是有點奇怪。兩人既然在長安就沒有不逛的道理,這次在路上走著,聽到的不是姬軒轅的故事了。姬軒轅的故事過去式了,現在流行什麼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等等。什麼仙凡戀呀,成了新的主題。縉雲嗤笑一聲:“哪有那麼多仙凡相戀。”反正他們沒見過,頂多聽過一個,是飛廉來著。“都是故事罷了。”人的想象力真是無窮無盡,編得有模有樣。“這麼編倒是低看了那些神,也小視了人族。”縉雲認真說著。巫炤眉峰揚起:“有空我再寫一本,你是第一個看的。”“行!”縉雲一下來了興致,不說其它,巫炤的文裡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生命,他看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