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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他不僅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巫炤還發現很多他之前不知道的東西和事情。他喟嘆不已,學習果然是永無止境的,他要學的還有很多。侯翟前來給忙碌得忘記吃飯的巫炤送來了食物和水,他望著巫炤廢寢忘食不由得勸了勸:“巫炤大人,您已經呆在此地一月,不妨出去走走。”“侯翟,我自有分寸,近日我整理出一些實用的法門,普通人亦可以學習,”巫炤熟稔從其中抽出一卷竹簡,“你替我傳授下去。”躬身接過後,侯翟施了一禮道:“侯翟定會竭盡全力,不過還請大人注意身體。”一想到大人在有熊病得那麼厲害,侯翟就覺得自己這個近侍做得不稱職。三人成虎從來不是說笑,一件事經過多人傳,就會變得和原本截然不同。聽著點風聲,很多腦補出了各種不同版本。說起此事,巫炤都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說的大實話,但是呢?大家都覺得是他不想讓大家擔心,所以在說假話哄人。精緻的骨飾還有暖和的鞋子都在他沉迷學習這段時日製作完畢,懷曦的侯翟的司危的等等都送了出去,剩下的就是他和縉雲的。縉雲的那份他本想自己親自去送,奈何他近些日子不想出門,就託人先送過去。下次,他帶著鑄好的劍再去看縉雲吧。縉雲的送走後就剩下他自己的那份,瞥了眼自己身上的飾物,他破天荒的不用懷曦催促自己給佩上了。“巫炤,你終於懂得打扮了!”第二天懷曦見到巫炤身上戴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骨飾竟然換成了新做的,他深深懷疑自己花了眼,但在眨了眨眼反覆睜開閉上後,他確定不是眼花而是巫炤改性了!真是老父親見兒子,兩眼淚汪汪,自家崽好不容易會捯飭自己。“我明日派人給你找些好玉打磨些戴上。”懷曦已經按捺不住自己要將巫炤打扮成西陵一枝花那蠢蠢欲動的內心。一定要趁著巫炤最近有這心情搞定,還有他一定要巫炤換掉那醜哭的老秋褲。秋褲這個名詞還是巫炤教他的,他真心覺得那個秋褲真的很不配巫炤這般風姿。巫炤:一番交鋒妥協下,秋褲保住了,身上的飾物和衣物又換了嶄新的。身上的純褐色麻布披風在懷曦的言語攻勢下也換成了多種顏色花紋,邊緣不是一道平整而是波浪的似么蛾子翅膀的披風。換上這身新的衣服,巫炤懷疑自己是不是蛾子成精,披風的花紋顏色形狀無一不是與蛾子翅膀相似。披風摸上去的觸感滑膩、輕柔又有垂感,是布料做的,要不是確定是布,巫炤真的會認為是懷曦剝了哪個千年么蛾子精的翅膀。自從這次後,懷曦再怎麼想辦法也沒用,巫炤一臉冷漠,不換新樣式了,這樣就行。不知不覺兩年的時間眨眼就過,春日晴光正好,巫炤閒坐在一處吹奏起歡快的音符,能走能跑能跳會甜甜說話的司危偷偷摸摸躡手躡腳站在了粗壯的樹幹後面。她探頭探腦,兩隻手扒在樹上,光著的小腳丫也隨著身子側傾露出樹幹外一半。一曲終了,巫炤放下骨笛勾著唇角:“司危,是我抱你出來,還是自己出來。”這個小傢伙整天就喜歡黏著他,還跟他玩躲貓貓。“巫炤,我都那麼輕了,你怎麼發現的。”司危捂著一張小臉,想不通。巫炤還沒起身,他不著痕跡假裝沒發現:“哦,看來是我聽錯了,司危不在呀。”司危嬉笑了聲,噠噠噠從樹後跑到巫炤身旁,坐在比她腿高的石板上,她甩動著白嫩的小腳丫,鼓著腮道:“我在這裡呢!”“原來真是司危,怎麼不穿鞋子。”淡笑間,他瞥到了光禿禿不著一絲一縷的腳丫說道。“穿鞋子太麻煩啦。”小孩子很隨性,不喜歡受拘束。巫炤淡淡說著,釋放出了一點迫人的壓力:“那要是生病了,我就要罰你了。”司危捧著小臉笑開花,絲毫沒有被影響:“我才不會生病呢!”巫炤暗道一聲:“小孩子果然還是很難帶呀。”他真是拿司危沒有辦法,要兇她他也狠不下心,又不忍束縛她的天性,也罷,順其自然吧。有靈力不穿鞋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司危做個開心快樂的好孩子就行。陪著小司危玩了些許時間,他收到了姬軒轅的來信,有部族要加入軒轅丘,但前來途中忽然不見了蹤影,偏生姬軒轅抽不出身,只好找巫炤幫忙。軒轅丘是於去年開始籌備建立的,西陵第一個支援有熊加入進去的,嫘祖還給軒轅丘帶來了西陵的冶煉術。當時,西陵城中有人對此反對,這個時代這些東西都是活下去的保障,拿出去分享的人幾乎沒有,安身立命的東西被其他人學會還有之前的作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