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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還用問麼,當然因為她是他可以舍掉性命去護的姑娘啊……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看到她受一點傷害,哪怕真的只有一點,也不可以。====後來在救護車上看到莫世偣後背的傷口,寧澄風原本收住的眼淚又洶湧而來,可她不敢哭出聲音,捂著嘴有些無措的站在旁邊,就怕吵到做緊急救治的醫生。醫生的臉色很凝重,但到底見多了病人,見她面無人色,便安慰說還好做了預處理,不至於讓傷口進一步惡化。莫世偣開始還撐著讓她扭過頭別看,後來可能痛的有些厲害,便趴在那裡沒了聲音,唯獨緊握救護床的發白指節,悄無聲息的透露出他此刻的狀態。白嘉也跟著上了救護車,想要開口安慰,身側的女孩卻已將眼淚擦個乾淨。她上前跪在救護床的前頭,跟他頭碰著頭,低低說話。莫世偣的臉孔很白,此刻額頭全是虛汗,她用手給他擦,擦完又把唇貼上去,在他額前落下一個長吻。他眼睛半闔,長長睫毛覆著失神的雙眸,她又貼著他睫毛親了一口。他唇色更白,完全失去血色,她輕輕撫著他的嘴唇,最後挪過去,印下長長的吻。&ldo;我陪著你呢……&rdo;她用手指梳理他的額髮,將它們撥開,把自己的臉貼上去,&ldo;這次的傷可能會留疤,很大那種哦,不過你自己看不到,放心吧,我不會嫌棄你的……&rdo;白嘉默默看了他們許久,最終釋然一笑,長久壓在他心口的某種情緒,在這一晚煙消雲散,心裡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他一直都明白,其實大部分情緒都源自不甘心,明明他才是先來的那個,明明她也喜歡他,偏偏被人橫加阻攔。他可以接受不愛了分手,哪怕她是移情別戀。可那種分開,他接受不了,也無法釋懷。尤其當半年多前,他從表哥的口中偶然得知她竟真的和她那個名義上的叔叔在一起後,這種無法釋然的情緒便到達了頂峰。直至今晚,在最危急的關頭,那人幾乎是瞬間做出動作‐‐如果多給他幾秒反應,他知道自己同樣會飛身過去將她護住。可是,他的奮不顧身卻是下意識的,連反應都不需要。那時他才明白,他差了對方的,便是這種下意識的奮不顧身。這是感情真正經歷過歲月之後,長年累月深入骨髓的習慣。他才不是先來的那個,莫世偣才是。=====寧一浩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了醫院,今天是寧澄風生日,原本是打算中午過來的,如今出了事,他提前開夜車來了s城。莫世偣用了藥,半昏迷著睡了半宿,藥效過去後被疼醒。他怕寧澄風擔心,硬是頂著沒出聲,然而她一直守在床邊,睡一會醒一會的檢視他情況,很快覺察了他的異狀。她叫來值夜的護士,重新給他上了藥。只是面板被燒掉了一層,藥物再有效,也沒辦法完全讓疼痛消失。他怕她難過,便騙她說不疼了,哄她去沙發上睡覺。她不想離他太遠,加上單人病房,他俯爬在一側也不能動,便脫了鞋子側躺在他身邊陪他,快天亮時才睡著。寧一浩輕輕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入眼的便是兩人躺在一起的畫面。他微微蹙眉,但想到昨晚女兒在電話哭著說話的哽咽,便又將心裡的不舒服壓了下去。他不能想象,如果這會被硫酸灼傷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小澄該怎麼辦?幸好,他護住了她。就像他說的,在這世界上,除了他寧一浩之外,他是最愛她的那個人,無論如何他都會把她放在第一位。寧澄風已經醒了,聽到聲音睜開眼,可憐兮兮的喊了聲爸爸。他被喊得心裡發軟,擱下早餐,上前摸了摸她的頭,側首看了眼莫世偣。傷在背部,很大一塊,這陣子他都得趴著睡。寧一浩輕聲示意兩人去病房外說。她放輕手腳下了床,虛掩上房門,把昨天電話裡說的亂七八糟的過程又順著說了一遍。寧一浩摸著頭安慰她,又讓她先去洗漱一下吃早飯,然而目光下移卻看到女兒身上的衣服。柔軟的棉質衛衣和寬鬆長褲,一看就不是參加宴會的衣著。正想問,熟悉的女聲從一側傳來,&ldo;醒了?我給你帶了早餐和水果,你洗漱一下先吃早飯吧!&rdo;是聶書彤。寧一浩微微一僵,沒有轉身。聶書彤昨晚就已經來過了,她這陣子在追盧昕昕的線,之前得了訊息來s城,昨晚出事時她就在宴會酒店的外面。她在人群裡見到上了救護車的寧澄風,現場抓人問了情況後便打車趕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