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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衝他們搖了搖手,退出了包間,她聞了自己身上,一股菸酒味,著實難聞。
跟著出來的還有程宗葉,一行人在裡間笑出了聲,聽者卻不在意,口袋裡的二百塊被他捏在了手上。
07
樓梯間咚咚的響,程宗葉跟著凌意下來了。她聽到了後面的動靜,頭也不回一下,開門就往大馬路上走,那玻璃門後勁大,差點撞上程宗葉的腦門,被他胳膊撐住了。
“你跑什麼呢?”他在身後拽她。
“我錢也還你了,現在不欠你什麼了。”她撫開那隻精壯的胳膊。
程宗葉酒勁上來了,胸腔一股燥意,他手裡的二百塊抓在那晃了晃,“我開玩笑的,我意思是,你不是說後面找我?”
找不找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關鍵是這錢還了,他兩也沒什麼理由繼續聯絡了,凌意當著他的面刪了他的手機號。
“我不會找你的。”
月亮隱在雲後,這方只有微弱的路燈照來,寬大體高的醉酒男人,立在聘婷小女人身旁,一臉不得志的表情,他真的想不通,凌意為什麼對他這麼敵意。
“你能告訴我,你討厭我哪一點嗎?”他沉聲執著問她。
年少時,凌意討厭他的自作聰明和自以為是,他放蕩不羈,脾氣暴躁,今天這個不樂意就是打打打,明天老師惹了他,就是槓槓槓。三番五次攪和凌意的生活,上課對她做過分的小動作,下課堵她在廁所門口,言語輕浮,舉止又猖狂。他個人作風也有問題,身邊鶯鶯燕燕就沒少過,環肥燕瘦什麼型別沒有,也敢說喜歡她。在凌意心裡,程宗葉的喜歡是負擔,而且也不見得多真心,估計就像她在天台上聽到的那樣。
“先把著玩咯,誰他媽要來真的啊!”這句話就是程宗葉說的,他說話的語氣特別好認,說這種渾話時,半笑半諷,叩齒之間,縈繞匪氣。什麼少年端正的姿態全無,只剩一副混混相。
而今,他又是這副混樣,睨著凌意的眸子裡,飄飄蕩蕩,眼底氤氳著陰鬱,那種迫切想知道答案,卻又不服氣,不服輸的神情,一如當年每一次欺負她時的模樣。
“你這個人,我全都討厭。”她說的毫不留情,似乎程宗葉的全身上下,都令她喘不過氣來。
程宗葉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七年前追不到,碰一鼻子灰,末了遠走高飛去了新新世界後,兩人徹底斷了聯絡。他那時候也不是全忘了她,只是花花世界待久了,新鮮感會衝擊走一切,包括他那年少的憧憬。只是也會在夢醒時分時,想起凌意的那張笑臉,但大多數時間,他身邊的女人就沒停過,個個漂亮,越往後他越成熟,對凌意是漸漸看淡了。可他忘了,男人對於愛而不得的執著,一如他今年和凌意重逢時,七年後她,還是有這種魔力,牽著他的鼻子走,而他體內看似早已沉默的獸意,如今卻因再次遇見她,而全盤爆發。
但為什麼,他執著喜歡她,凌意,卻執著討厭他?他這個人,有什麼錯,還全都討厭?
“討厭要有理由,你這麼說,糊鬼呢?”程宗葉靠近,把她逼得直往後退。
“你吧,就是活的太快活了,高高在上,沒體會過被人討厭的感覺吧。我恰好,就看不慣你這種人,以前看不慣,現在也看不慣,程宗葉,麻煩你收斂收斂自己的脾氣,不要纏著我。”她在路口招車。
程宗葉低頭笑了聲,覺得好笑,討厭他的人海了去了,他程宗葉是鹽吃多了,閒的蛋疼管這些,他想弄明白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凌意。
他扯過她招車的胳膊,對著搖下車窗的司機吼著,“滾。”。還順道扔了那兩百塊進去,司機被堵的有口不能還,收了錢跑了,就當醉鬼掉錢。
“你神經病吧?”她也不是心疼那錢,就是覺得他這做法荒唐。
“擱你看,我就是一絕症患者,全身上下都是病是吧?”他死死拉著凌意胳膊,沒一點放鬆的意思。
“就知道耍酒瘋,知道有病,還不去看。”她扯不動胳膊,跟他兩個在著街頭推搡,惹人耳目。
“我他媽是有病,看到你就走不動道,你給我治治?”他嘴角扯笑,匪氣十足,盯著她的眼睛,時時流轉。他口裡酒味又濃,撲在凌意臉上,不知怎的,凌意就耳紅燥熱了起來,但更多的是一股惱意。
“你給我滾。”
“滾不了,今晚你不講個一二三出來,別想走。”他耍流氓,拉著她就往黑暗處走。
天黑好辦事。
她雖有一米七,但力量太小,只能被他拖著走,停在了飯店後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