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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等不及了。”她不自覺的抬了頭,看向對面的女人。寧雅只見過她的相片,很多次,在劉然的各個社交平臺上,但化成灰她都認得。
凌意想她估計是有心事,也就不逼問下去了。寧雅接過首飾盒後,就和著凌意回了車上。
那條先前跟蔣小惠爭執中損壞的項鍊,如今又恢復了原貌。凌意望了眼黑夜中安靜行車的寧雅,不禁去想,往後她們會經歷怎樣的生活?是否有些痛,有些傷,會像這條項鍊般,只要修一修,就能重回光彩。
榕城的梅雨季節,今年到的有些晚。蘇小娟早上起來,就一直指著天罵叨。一連幾日陰雨天,凌意每天都會早起半個鐘頭,為了趕一輛公車。
“吃了飯再走。”蘇小娟今天施了好,燒了一頓早飯。
凌建國這幾日都在家,陰雨天,工地上一般都不幹活。
“要不要開車送你?”凌建國正在扒稀飯。
凌意看了眼手機,才七點多點,挎著包坐了過來,端起那碗熱騰騰的稀飯吹了吹,想道,“算了吧,我坐車去。”
“雨挺大的呢。”凌建國瞅瞅窗外。
“作天陰哦,下了三四天了,被子都要發黴了!”蘇小娟關了窗戶,在擦廚房地上的水。
何止被子潮溼,凌意快覺得自己內衣都沒得換了。她快速喝完了那碗粥,給放下了。
“真不要送啊?”凌建國又問了遍。
“你叨叨什麼呢?一會還要帶朱婷去醫院,你讓她自己走。”蘇小娟扔了抹布,就出來罵凌建國。
凌意微微嘆了口氣,去門邊換鞋,臨走時,才想起了件事,對裡頭說了句,“今晚不回家吃飯了,不用等我。”
到了公車站,才七點半,坐車二十分鐘就能到。凌意收了傘,她今天穿得偏溫柔知性,白色雪紡衫加粉色西裝裙,挽了個髮髻在腦後,留了兩撮鬢髮在微風中搖曳。
公車到時,一窩人往裡頭擠,有送孩子上學的,有和她一樣的上班族,男女老少,童叟婦孺。凌意是不爭不搶的人,一直排在最後。公交車上的人數,已經達到了限定,人滿為患。凌意跟前頭一位姑娘,剛想擠上去,司機就半關了門。
“擠不下了,等後頭一輛吧。”說完,關了門就開走了。
“怎麼這樣啊!上班都來不及了!”沒上去的姑娘,抱怨著司機的罷客行為。
凌意看看手機,心中後悔早上沒讓凌建國送她。她打著傘在路口招車,上班高峰期,又正值雨季,空的計程車是一車難求。
先前抱怨的姑娘也跑了過來,跟她一樣在路口打車。一輛空車,打車轉向燈停了過來。凌意剛想去拉門,後頭的姑娘就奔了過來,按理說,這應該是她先招手的。
“不好意思,這是我先打的。”凌意上前告訴她。
“我也打了啊,再說了,我已經開了門了。”那姑娘不依不饒。
司機是一位留著胡茬的中年男人,看著挺剛正老實的,搖下車窗,低頭眯眯眼看窗外的凌意。
“姑娘你去哪?”司機問凌意。
“怎麼回事呀,我已經坐進來了!”那姑娘關了門坐進來,不滿的問司機。
司機回頭看了她一眼,掃了掃問她,“你去哪?”
“郊區的萬科工廠。”
這個時候能拼個車也是好的,凌意彎腰過來,朝裡遞話,“市城管局。”
那姑娘聽到了立即說道,“司機,我來不及了。”
郊區的萬科工廠,在凌意單位的那個方向,再往裡走。
“上來吧,順路。”司機沒理後頭那位乘客,直接給凌意開了門。
她收了傘,坐進了副駕駛座。司機把窗戶搖了起來,裡頭的冷風就灌在冰涼涼的面板上,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師傅,你快一點,我今天廠裡還有會,不能遲了。”身後那位姑娘催促著。
司機師傅掃了眼後視鏡,應了聲,“好的。”
凌意按照平時打車的錢,給他先付了款。這司機師傅,不用支付寶和微信,凌意找了半天零錢,給他湊齊了。
她靠在車座上,無聊的掃視著窗外,雨拍打在窗戶上,外面除了雨聲、車聲,還有急急按喇叭的聲音。
“姑娘是公務員?”司機師傅搭話題。
凌意回了頭,禮貌性點點,“是的。”
後頭那位姑娘,覺得這話聽著不怎麼善意,怪腔怪調道,“現在公務員這麼好考了,什麼人都可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