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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世勇還未說話,就見凌意踩在他鞋子上走了過來,他即刻收了腳,太陽穴突突的跳。沈家俊在拿衣服,沒看到這幕。到底是個人,踩在腳上哪有沒感覺的,程宗葉看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裡頓時起莫名火。
沈家俊跟了上來,走到她旁邊,在外人眼裡,這是郎才女貌。但在程宗葉眼裡,這是好鍋配爛蓋。
“人生無處不相逢啊,阿葉,什麼感覺?”蓋世勇跟著他站起了身,調侃。
什麼感覺?他能有什麼感覺,都過了快7年了,血液都能重新輪一回了。
但迴環往復,才是人生。
凌意跟著人流退出了電影院,沈家俊和她說話,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腦子裡一直浮現的是她高中時期發生的那些事。
那時候,程宗葉喜歡凌意,沒有一個人不知道。
自那次領了五板子後,程宗葉就對凌意展開了追求。他追求的方式和別人不同,甚至另類。不寫紙條,不寫情書,表達真摯愛意都沒有,永遠都是在捉弄、強求她。
她有一把雨傘,整日掛在椅子上。有一天突然下了雨,她才拿了這把雨傘出去,剛到外頭一撐開,滿天的紙屑撲面而來,粘的她一頭一臉,狼狽又不堪。她當下就知道這是誰幹的事。
只有程宗葉,會這麼無聊!
程宗葉做這些事,無非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但這個女孩似乎和別的女孩不太一樣,她就是不主動跟他說話。弄得程宗葉一個毛頭小夥子,整日腦子裡就是想怎麼能讓凌意眼裡有他。
男生和女生的思維不同,凌意自小成長在一個較為重男輕女的家庭,父親長年在外,母親認為她乖巧懂事,管教,談心都很少。她在學校可以被當成一朵花,一件寶,回了家裡卻只能對著空嘮嘮的房子發呆,十分落差。程宗葉的出現,成了她高中生涯,最苦惱的一件事,他不是她喜歡的型別,她也看不慣他的做人做事,更別說他還喜歡耍她。
“我開了車,送你回去。”沈家俊按了負二樓的電梯。
程宗葉跟蓋世勇最後擠進了電梯,人太多,都在挨著。他一進來,成了裡頭個頭最高的那位,電梯裡擠得慌,他個高長得又帥,分外引人注目,不少姑娘朝他遞去嬌羞目光。但程宗葉一直望著牆角的凌意,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微愣發呆的眼睛,對周遭的一切置若無睹。
電梯到了負二樓,全下了。
“我家住的遠,你帶我到路口,我自己打車就行了。”她一下來就跟沈家俊講明瞭。
“都快11點了,哪有讓女孩子自己回家的。”
他開的一輛北京現代,給凌意拉開了車門,她不再拒絕,坐了進去。
車外的程宗葉和蓋世勇已經沒了蹤影。
程宗葉一連幾天都未在榕城出現,他回了隔壁城市的家裡。他是葉城人,父母早年在榕城打拼,留了基業和房產在那,程宗葉自小就在榕城和葉城兩邊跑,到了初中,全心全意留在了榕城讀書,只因為這的讀書資源好。後來讀完大學回來一段時間後,發現認識的朋友幾乎都是榕城的,於是就在這開了二手車交易中心,住了下來。
他爺爺過八十大壽,程宗葉在家待了三天後回了榕城。
凌意跟沈家俊的事,華姐一直都很上心,第二日上班,就問了凌意的意見。沈家俊那裡是一百個滿意,到了凌意這,她只說先做個普通朋友,畢竟感情這事急不得。
04
臨近植樹節時,局裡展開了植樹造林的志願者活動,凌意去年沒參加,今年這個名額時跑不了了。
12日一早,她就跟著局裡的大巴車去了活動地點,位於郊外的一片荒地。剛到那,就看見了黑壓壓的一片人,拎著工具,地上到處可見小樹苗。今日陽光非常好,春天氣息濃郁,她穿了淺色牛仔衣,內裡一條碎花長裙。
植樹造林的樹苗,多為小樹苗,比凌意高了幾十公分。他們那組都是女人,幾位年長的有力氣的負責填土,凌意就在那扶著樹杆,等穩定後,才加入了填土行列。
這個早上,她們種了三棵樹。臨走前,在橫幅下留了合影。
參加活動的同志,下午有半天假,凌意沒有回家,她高中同學兼好友寧雅,剛從北京回來,中午約了一道吃飯。
寧雅在北京讀設計,畢業後在那工作了兩年,今年打算回家,開一個工作室,在本地接活。
飯桌上,寧雅還跟她說了一件事。
“劉然,你記得吧?”
凌意記得,他是隔壁班的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