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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才湊到她耳邊說，“我高一下學期談的。”

凌意驚訝的張了張嘴，看著自己的小表妹，“這麼早？”

小語給凌意拉到了院子外，兩姐妹閒的在那澆花，這會沒人，小語聲音也就正常了，她甜甜笑道，“那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的。”

凌意不禁發笑，這麼小的孩子知道愛情是什麼嗎？她問道，“那你給我說說，你覺得愛情是什麼？”

小語一直在笑，她的臉上洋溢著女孩青春期時恬美的笑容，是對愛情的懵懂與簡單的快樂，“我學習成績不好，他卻是班上前幾名，我跟他就坐在前後桌，他每天都會教我做題目，我呢總是惹麻煩，他會在我惹麻煩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保護我，永遠站在我這一邊。但是我做錯了，他也會教訓我，不過教訓完我，他就會帶我去吃好吃的。姐，我不知道愛情是什麼，但我知道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想讓我變得更好。”

凌意聽在耳裡，腦子嗡嗡的響著，她也不太清楚愛情是什麼。小語似乎還沒說完，她補充道，“而且，我每天睡覺前都會想他，你知道嗎，他每天都會給我發早安晚安，我和他天天待在一塊都不覺得膩的。我想愛情大概就是這樣吧，每天醒來和睡前想起的第一個人，都是彼此。”

小表妹的話，讓凌意胸腔裡不斷敲著擊鼓，亂的毫無章法可言，隨著她的話，她腦海裡浮現的全是程宗葉的影子，他的笑也好，板著張臉也好，挑眉輕浮的表情也罷，以前她看不慣的地方，現在一一回味起來，卻不再乏味了。

小語看凌意發呆的樣子，搗搗她的胳膊，機靈笑道，“表姐，你在想誰呢？”

凌意晃過神來，她別別頭髮，笑道，“少套我話，我跟你說啊，早戀可以，別耽誤學習。”

小語癟了嘴，又笑道，“我已經在他的幫助下，成績有很大提升了，其實早戀也有好處的，它會讓人變得更加好，朝一個目標前進，我現在就想和他考上同一個大學，如果不行，那就同一個地方。”

小語的話就像這早晨的太陽光，既充滿生機，又蓬勃活力，她無聲嘆息一聲，看向天空，想到了自己的高中時光。

她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一次真正戀愛的刺激與幸福都未嘗到過，到底是她過於膽小，還是蘇小娟的管控太過嚴厲？她想，大抵是這些年沒碰上自己喜歡的人，看著小表妹幸福的笑容，她也扯開嘴笑了。

中午，一家人去了城裡的酒店吃飯，三桌人圍著圓桌吃飯，蘇小娟酒量好，此時已經喝的紅光滿面，臉上笑容不斷與親朋好友交談。

凌意坐在她嫂子身邊，小語一直玩著手機，她瞄了一眼，在qq聊天，轉了頭不再窺探了。

凌鑫下去拿蛋糕，上來的時候神色有些恍惚，他笑著將蛋糕放在小桌上，又回了位置吃飯。

朱婷的爸爸媽媽今天也過來了，親家條件一直比凌家好，蘇小娟在飯桌上一個勁的跟親家喝酒，言語裡都是在誇朱婷這個好媳婦。親家那裡滿面笑盈盈，對凌鑫也很滿意，一直誇女婿。

“婷婷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到時候我們都是做爺爺奶奶的人了。”親家母是個氣質很好的中年女人，說話談吐都很得體。

蘇小娟嘴上笑著，應和道，“是啊，我這一想到馬上要做奶奶了，心裡頭高興的要命。親家母你放心，你把女兒交給我們，他們有了孩子後，我們凌家一定盡心盡力照顧好孫子和朱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