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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的同時,江行雪拔腿往外面跑, 而那人扯著江行雪胳膊往後一拽, 被江行雪藉著力握拳打在臉上, 吃痛地慘叫了一聲。
江行雪登時作勢要逃出去,卻被撲倒在地上, 兩人纏打起來。
握著江行雪胳膊的那隻手沒有鬆開, 指甲死死地嵌進面板,留下大片紅色的抓痕, 掙扎中,一部手機掉在地上,碎掉的螢幕亮起來,顯示出杜羨的名字——他又打電話來了。
對方低頭一望, 似乎對杜羨有些恐懼, 打了個寒顫,再為此更加憤怒難當。
趁著那人在走神,江行雪忍著痛使勁掙脫他,因為被堵著出路, 他只能跑去後臺的休息室,關上門的瞬間, 對方整個人撞上門板,他差點被這股力道震得往後摔。
這裡的小出口常年被鎖著, 他只有大門的鑰匙, 又不可能砸開鐵門,糾結了片刻, 嘗試挪了挪梳妝檯,移不動,然後搬了幾把椅子,頂著那扇脆弱的木門。
江行雪快速地回想了一遍,杜羨有沒有幹過什麼壞事,再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想了想去,杜羨在路邊看到有掃把倒在地上,都會彎腰幫保潔阿姨撿起來,甚至往垃圾箱扔水瓶之前,會把裡面的飲料先在池子裡倒掉,怎麼可能提仗著自己的家世為難旁人。
雖然有時候故意說話說得惹人又氣又笑,但被他有意逗過也只有自己,對方算什麼?
思索之際,不遠處傳來砰的一聲,劇烈得彷彿天花板都隨之搖晃了下。
在這響動之後,江行雪聽到門板被某種鈍器、或許是肩膀頂撞著,已經發出微微鬆動的聲音。
門把鎖隨著外面的動靜而轉動,似乎下一刻便要掉落下來。
江行雪開燈尋找可以防禦的工具,堆在這裡的大多是化妝品,和一些裝飾用的綵帶。角落堆著好幾柄板材做的西洋劍,根本抵擋不了任何攻擊。
他眼睜睜看著那扇門被踹開,拿掃把對著那個人,剋制著自己的恐懼,道:“你和杜羨有什麼事,可以慢慢說,和我說也行,我去轉告他……”
藉著這裡的燈光,江行雪看清了來者的面容,瘦瘦高高的,按理說那是副非常文氣的五官,可如今盡顯猙獰,佈滿血絲的眼球拼命瞪著自己,用力得彷彿下一秒便要從眼眶裡脫落。
更重要的是,那人手裡拿了把刀,刃口尖銳得泛著寒光,不像是水果刀,該是雕刻時用的。
“你是外校的嗎?”江行雪小心翼翼地問。
那人道:“不,但託杜羨的多管閒事,我被趕了出來。”
這樣的提示之下,江行雪想起了那人是誰,杜羨救助過一隻被人虐待到奄奄一息的小貓,後來那位施虐者受到了學校的嚴厲處罰。
江行雪對他的說辭感到匪夷所思:“這不是因為你自己違反校規嗎?”
那人笑了幾下,顴骨高高突出:“如果沒有他,他不說,沒人會知道,再過兩個月,我就能平安無事地畢業了!”
“哦。”江行雪的表情冷了下來,“那樣的話,所有人都會因為你在這裡順利畢業,感到羞恥的。”
顯而易見對方再被開除以後,過得渾渾噩噩,雙目混沌無神,又帶有攻擊性,闖進來以後氣喘吁吁地站著,脖子上布著凸起的青筋。
他們僵持在這裡,過了會,對方繼續說:“本來我挑中了另外一個目標,尾隨了半個月,後來論壇上講杜羨幫你打籃球。”
說著後半句話,他笑到彎腰拍拍膝蓋:“幫你打籃球?那還是找你比較好玩。”
“你到底要幹什麼?”江行雪被他瘋癲的表現嚇住,道,“等會杜羨就過來了,你最好不要衝動,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不衝動,我後來復讀受挫,找工作也接連失敗,在家待了整整半年。聽說杜羨去最好的公司實習,再順利透過答辯,我每天都在想自己到底該去哪兒,要怎麼樣做,才能再到他面前去,讓他後悔。”
雕刻刀在他手上靈活地轉動了下,他說:“在你身上刻個到此一遊,告訴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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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我才看到論壇最近的熱帖,杜羨你居然撩江行雪,這是什麼畜生行為?”
隔著螢幕,趙向眠奮力抨擊著杜羨。
杜羨揉著太陽穴:“你冷靜點?說來話長,他不是我家親戚,最開始我怕麻煩,被問來問去的容易心煩,所以忽悠你們的。”
“你現在不怕麻煩了?”
“現在恨不得論壇首頁天天掛著我和他的名字,校門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