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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嫁,我可以留下來幹活!幹很多很多……”
江行雪畏懼地說著,自己分化成oga以後,家裡對他一直不怎麼滿意,畢竟oga總與“嬌弱”掛鉤,在這裡等於是累贅。
原先有幾家來提親,都被江行雪不假思索地推掉了。他知道的,父母對此本抱著隨便的心態,因為自己的確吃得起苦,即便沒能讀成大學,也對家裡沒絲毫怨言,默默分擔了大人身上的勞作。
可這事不一樣,兩千萬,就算去掉三個零,在這裡也是筆天文數字,夠坐山吃空幾代人。
不出所料,江母批評他:“不要任性。”
他提心吊膽地縮起身子,被父親推著要去把那男人留下來,江父說:“快去啊,人家還沒走遠!你一個oga,這輩子藏在家裡嗎?身體還那麼嬌弱,什麼都做不成。”
江行雪不停拒絕,在推搡中摔在地上,他難得有那麼激烈的情緒,以前向來是好說話的。
他道:“我不要!我不去!我根本沒見過他!我真的可以幹活,我體……”
——“喂,可以醒醒了。”
有人碰了下他的胳膊,他幾乎是驚醒過來。
他喘著氣看著杜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對方的神色,確定對方沒有任何不滿後,這才咬了咬嘴唇,問:“怎麼了嗎?”
“下車。”杜羨停好車再瞧著他,難得不捉弄他,還說,“在車裡吹著冷氣睡覺,小心著涼。”
江行雪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小聲答:“我身體很好的。”
江行雪心情低落,但礙於禮貌,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杜羨沒注意得那麼細,自然忽略了這些,兩人各自琢磨著自己的苦惱,並肩往餐廳裡走,看到他爸在讓管家醒紅酒。
杜羨記起來父親的助理不知道自己結婚,和他爸搭話:“兒子有喜事,怎麼都不給公司員工發點糖?”
他爸瞥了他一眼,再看看江行雪,道:“哪天你說要舉行婚禮,連著員工和你同事同學,我請他們喝酒。”
江行雪知道杜羨受不了這事。在旁人知情和舉行婚禮這兩件事裡,杜羨最討厭的絕對是後者,能被尷尬無措到抓狂。
果然,杜羨欲言又止,再說:“幫你省下一筆的酒水錢了。”
傭人端上來熱湯,江行雪喝了口,而杜羨遲遲不坐下,知道杜母在邊上的小洋房畫畫時,聲稱有事去找她。
江行雪一個人面對交集甚少的杜父時,唯有安安靜靜吃著飯,想說話拉近關係,但不敢開口,怕自己說錯了話,鬧笑話出來。
杜父知道江行雪心裡糾結,除開親近的家人會和自己說說笑笑,難得有人會敢於和他自若地閒談,何況江行雪看上去靦腆,應該十分內向。
他主動問,問題卻不好答:“杜羨是不是在接你的時候,和你商量過什麼?”
杜父與杜羨神似,多的是久居上位的威嚴和沉穩,即便是漫不經心的閒聊,也讓人不自禁感到一股強勢的壓迫感。
江行雪心裡咯噔了下,心想謊言肯定非常容易被識破,那自己在杜父前面的形象就成騙子了,可是,這事說實話等於把杜羨給賣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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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羨慢慢悠悠逛到洋樓,拖著杜母出來。杜母知道杜羨這模樣是要問事情,可兩人散步直到女主臥,他依舊磨磨蹭蹭的不肯開門見山。
杜母煩了:“你有話就說,藏肚子裡我哪知道你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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