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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絨花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我幹嘛不能懷孕?”
王國棟脫口而出:“因為……”因為明年就要發洪水了,到時候會有疫病,你現在懷孩子不安全。
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好在他並不是全然色令智昏,話臨出口改成了:“因為你年齡小,現在生孩子對身體不好。”
“哼!”郭絨花並不領情:“我媽十七歲就生我大哥了。”
“咱不跟她比,解放前的人結婚早,生孩子也都早。”王國棟嬉皮笑臉。
郭絨花氣哼哼又甩來一句:“王翠雲都懷孕了。”
這下王國棟沒話說了,王翠雲也是小王莊的,和郭絨花王國芝是小學同學,上完小學沒有再繼續讀書,早早就結婚嫁到了郭家莊。
他把郭絨花拉到自己懷裡,企圖使用美男計:“可是我不想小乖乖這麼早就生孩子呢,你還這麼小,孩子生出來都沒口糧,多可憐。”
郭絨花抬起頭來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我想給國棟哥生孩子!我也不喜歡這個東西。”她說著伸手就去擼他的小雨衣。
王國棟相信但凡是個男人,面對此情此景都會把持不住,他當然也是男人,自然也是把持不住的。
任由她擼走了小雨衣,王國棟迷迷糊糊想到,如果絨花有了身孕就把她和自己老孃一起送到陽城去,託付給秀英大姐照顧。
三天回門後日子就回歸了正常,郭絨花對王家太熟悉了,極其自然就融入了這個小家庭。
地裡冬小麥已經發芽,到過年前都是農閒時分,社員們除了抽空給玉米高粱脫粒之外別無它事。
縣裡宣傳部抓緊農閒時間來各個公社演出宣傳,什麼三句半,快板,小話劇,大合唱統統上陣,宣傳各種防疫衛生除四害知識。
一切都井然有序,王國棟過上了自打重生後就沒享受過的清閒日子。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他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每天屁事沒有,就擺弄自己的小媳婦。
郭絨花被他折騰得一改剛進門時的勤快模樣,每天晚起,還要睡會兒午覺。
王國芝抱怨連連:“絨花你怎麼回事?自打嫁給我大哥你就不好好學習了,拿起書本就打瞌睡,還想不想做進步青年了?”
“我也想進步啊!”郭絨花掩住嘴打了個哈欠連連抱怨:“都怪國棟哥,他每天晚上~~”話沒說完她趕緊把嘴閉上了。
“我哥每天晚上幹嘛?”王國芝不依不饒地追問。
“他每天晚上都讓我教他學習啦!”郭絨花拿起手裡的書本扇了扇,突然之間覺得臉上熱得厲害。
“幫助自己的愛人進步是你應該做的,你辛苦了。”王國棟搖了搖郭絨花的手:“我哥是不是學習進步非常明顯?我覺得他最近心情很好。”
“呃……”郭絨花無語,看著緊盯住自己要個答案的王國芝,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他進步特別大。”
進步確實很大,郭絨花心想,國棟哥現在對付自己都不用口手身齊上了,單一樣就能讓自己暈過去。
日子不緊不慢轉眼就越過冬天入了春,郭絨花發現自打過完年國棟哥就開始焦躁不安。
時常發呆,還老愛往平橋水庫跑,每次去水庫回來都要消沉好幾天。
她也跟著去了幾次,水庫很平常,國棟哥去了也只是看著水庫發會兒呆就又回來了。
郭絨花搞不懂他為什麼會這樣,大概是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公公?
春暖花開時王國棟跟家人提出他想去槐市一趟,一家人都莫名其妙,韓老太問他:“你去槐市幹嘛?都出省了。”
王國棟回答不出來,前世的大洪水起因於颱風帶來的特大暴雨,這天災無可避免也無法阻擋,但是釀成如此人間慘劇卻實屬人禍摻雜其中。
他想去槐市看看,沿著槐河一路走回來,看能不能給人們提個醒,但這些原因他卻全然不敢吐露分毫。
他只執拗地表示沒有原因,非去不可。
韓老太攔不住他,就對郭絨花面授機宜,讓她出面阻攔,就算攔不住,也要弄清楚他去幹啥。
晚上小兩口準備睡覺了,郭絨花鑽到王國棟懷裡,主動把自己的小包子送上給他把玩:“國棟哥,你到槐市到底要幹嘛呢?”
王國棟笑著揉了揉手裡的軟肉:“咱娘讓你問的?”
郭絨花點點頭:“我自己也特別想知道。”
“真沒有特別的用意,就是沒有去過南邊,想去看看。”王國棟敷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