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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鬼鬼祟祟單獨來找他,難道喬福山和王世全談崩了?
“是我,怎麼啦?這條件你還不滿意?” 喬福山納悶,這小子胃口這麼大?
知道他是誰就好辦了,王國棟已經和他三大爺說好了,他自然不會因為多掙幾十塊錢就把兩人的約定作廢。
“福山大爺,您是不是已經和我們社長商量過了?”王國棟覺得他們應該是談崩了,不然喬福山不會揹著人來找自己。
他猜得沒錯,今天上午喬福山去找過王世全,一聽王世全想要高粱種子,喬福山一句話也沒和王世全多說,直接掉頭走了。
走遠了的喬福山越想越生氣,他不願意把高粱種子捨出去,又不能不修拖拉機,喬福山一籌莫展,這咋弄?
今年麥子剛收完,他們公社的拖拉機就壞了三臺。
拖拉機一壞喬福山就開始張羅著維修,他們公社的拖拉機手只接受過草草的十天培訓,會開就不錯了,讓他們維修,那是明擺著的強人所難。
喬福山著急啊,一有機會就給廠家打電話,奈何僧多粥少,廠家已經把技術員全都派去下了鄉,至於什麼時候能輪到他,那就天知道了。
他手下的11個生產隊長為了搶著使喚拖拉機犁地準備夏種,都打起來了,氣的喬福山大發雷霆,拿出手段彈壓著,才讓他們輪流著使喚完成了夏種。
矮杆高粱種是喬福山的鎮山法寶,紅星公社正因為有了這矮稈高粱才能開辦釀酒作坊,社員們的日子才能過得比縣裡其它幾個公社都要好。
他當初為了這點良種,四處託人費了老鼻子勁,現在王世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拿走他的高粱種子,甚至還會開辦釀酒作坊,憑什麼?
發了一會兒愁的喬福山忽然靈機一動,又不是王世全會修拖拉機,他幹嘛要跟王世全死磕,完全可以私下裡把會修拖拉機的那小子找來,偷偷給他修就行了嘛!
打定主意的喬福山找到了他老婆的孃家大侄子,衛星公社的社長,於是才有了這麼一出。
“商量過了,哼!王世全老小子胃口太大,竟然要我的高粱種。小子,你可別學他,大爺我給你的價錢很優厚了,就是廠裡的技術員來了,也不過就這個價。”
喬福山斜睨著王國棟,大王莊小王莊都一個祖宗,這小子不會也和王世全一樣想獅子大開口吧?
“我給你個高價,你悄悄地給我把機器修了,你好我也好,讓王世全一邊涼快去,咋樣?”喬福山想著能這樣擺王世全一道,樂的差點笑出來,誰讓王世全貪心不足,該!
王國棟自行琢磨了一會兒開口了:“大爺,您為啥不同意把高粱種給我們公社呢?”
“這還要問為啥嗎?我當初為了這點種子費了多少勁?王世全那老小子也會釀酒,他拿走我的種子,肯定也要開辦釀酒作坊。這是想虎口奪食啊!我豈能讓他得逞?”
一說起這事喬福山就一肚子的火,他最煩人搶他的東西。
當年他當兵時,打仗得到的繳獲,那可是誰搶到算誰的,凡是到了他手裡的物資,還從來沒人能搶走過。
王世全個老傢伙莫非看他現在年紀大不頂事了,就想虎口裡拔牙?誰給他的狗膽子!!
想到這裡喬福山鼻子都要氣歪了,怒視著王國棟又重重的哼了一聲!
王國棟被他哼的直想笑,這老頭年紀老大脾氣不小:“大爺啊,您為啥不能讓我們公社也種呢?又為啥不能讓我們公社也釀酒呢?”
王國棟知道這個紅星公社的散裝高粱酒,這酒一直賣到九十年代末,才被外來的瓶裝酒打敗。
這酒沒落的原因也不是因為味道不好,而是它一直只能做散酒,遠沒有瓶裝酒方便有檔次。
後來除了一些老人愛去供銷社代銷點打來喝之外,其它人都漸漸捨棄了它。
聽他這話老頭氣的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你說為啥?你小子莫不是個傻的吧?我要是現在要求你,你想掙我的錢,你就得把你的技術交出來,我們公社的拖拉機手你都得教會他們維修,你願不願意?”
“我願意啊大爺,這個完全沒問題!”王國棟痛快的承諾。
他這麼一說把喬福山驚著了。老頭子嘴張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滿臉不可置信:“你願意?”
他轉向旁邊的衛星公社的社長問道:“你確定沒找錯人?這傢伙莫非真是個傻子?”
五大三粗的漢子撓了撓腦門,憨憨地開口道:“您老放心,絕不可能弄錯,這小子就是王國棟。他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