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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又道:“這個禮堂要大,要堅固牢靠,要頂的住洪水,要抗的住地震。每個生產隊的禮堂,要能裝得下他們全生產隊的所有人,這個禮堂,是領導人給社員們的庇護所!”
喬福山聽著王國棟用夢幻的聲音描述這個大禮堂,嘴張的河馬一樣大,他怎麼都不知道這小子有這麼大的野心?
“這個禮堂非建不可,凡是阻撓的,攔路的,都是在和偉大的無產階級領導人做鬥爭!”王國棟說完還學著報紙上的小兵形象擺了個造型。
喬福山把嘴吧嗒一下合上了,王國棟這小子有譜,他這口號喊出來,誰敢不讓路?
大忽悠王國棟
喬福山感慨了一下王國棟的腦洞, 覺得這小子的想法有點譜,沒準還真能成功呢?
不過問題來了, 為了扯大旗喊口號建的禮堂,在公社建一個就行了, 幹嘛每個生產隊都要建?
他才不信這小子真是為了口號的原因才建那麼多禮堂呢!
“大爺,我說過幾年咱們這兒會發洪水,你相信嗎?”王國棟倆眼睛直愣愣的瞪著喬福山。
喬福山撇撇嘴:“那有啥不信的,這幾年不發,過幾年就得發,過幾年不發,再過幾年還得發, 反正早晚都要發洪水。咱們這塊兒黃土地不都是大河衝出來的嗎?”
“大爺啊,您說得太對了!對咱們這地方的人來說,洪水經常發, 就是大小的問題而已。”
王國棟覺得自己是鑽了死衚衕了。
上輩子從八十年代開始,國家已經慢慢的富裕強大起來了, 所以七十年代中期的洪水, 是他印象中這塊平原上最慘烈的災難。
其實在新中國成立之前, 這塊夾在兩條大河之間的土地,早不知道被兩條大河來回地輪著肆虐了多少回,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們, 早就對河水氾濫習以為常了。
他視若猛虎的大洪災,其實也不過是槐河的又一次氾濫而已。
“大爺,你看咱們住的都是土坯房, 每來一次小水,大家都得建一次房子。每來一次大水,都會死上許多人。咱有了這個禮堂以後,再發水社員也能有個躲避處不是?”王國棟想讓喬福山真心認為這個禮堂有用,而不是把它當做純粹的擺設。
“這禮堂不白建,最少能用五十年。生產隊的室內生產活動,全都能在這個禮堂裡面完成。它還能兼任隊上的倉庫學校會議室,用處大著呢!絕不僅僅是為了喊口號扯旗子用的。”
這點喬福山同意,房子建了能白放著嗎?肯定是要使用的。
幾個生產隊上的糧倉都是土坯做的,每當夏季雨水多時,都要發愁土坯房子返潮滲水悶壞了糧食,在這個還不能讓人隨心所欲吃到飽的年代,壞掉的哪裡是糧食,都是社員們的心血!
“大爺,咱們可以邊建禮堂邊燒磚,咱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人工,社員們可以用出工來換磚,到時候家裡要建房的只需要買沙子水泥就好了,這樣很多社員家就都能住上磚瓦房了。咱們還可以把磚賣出去,得來的錢去頂山買煤炭,去武縣買水泥,去省城買鋼材。咱們建這個禮堂都不用花生產隊的錢!大爺你說好不好?”
喬福山甩了甩被王國棟說懵了的腦子,又砸吧砸吧嘴:“你想的都挺好,問題是這跟火車站和頂山打交道的事,得領匯出面才行吧?咱出面去喊,誰稀得搭理咱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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