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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啥,你不是有傷嗎?公安驗這傷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李老婆子篤定地說。
要不說這是一對兒老潑皮呢?他倆把孫女捂死,縣裡的公安和武裝部都有人來,卻沒人能奈何了他們,因此上這老婆子並像一般村民那樣怕去公安局。
相反了,因李志軍經常去他們家搗亂,兩家人卻又不在一個公社,公社幹部都不願管他們的狗屁倒灶事,他們還經常去縣裡公安局喊冤要求嚴懲李志軍,所以這兩口子說起去公安局那是熟門熟路的。
正因為跑的多了,所以李老頭知道公安講究證據。
證人他倆是別想了,李老頭掀開衣服一看,證物也沒有了!
他身上好好的,別說傷了,紅斑都沒一個,要不是現在胃部還疼著,李老頭直以為自己沒捱過打呢!
這下兩口子傻眼了,得,沒戲了回家吧!倆人垂頭喪氣地回去了。
再說回王玉蘭家,倆潑皮走了後,王玉蘭是放聲大哭,她性子綿軟,不善與人爭執。
以前那倆人來了都是兒子護著她,小小的孩兒都知道擋在她身前。
哪怕當面鬥不過,過後也要糾結一幫小夥伴去老李家搗亂。
把窗戶上糊的紙戳破,爬進去把狗屎放鍋裡,盤子碗的都摔爛,衣服勾出來豬圈裡滾一圈再扔到院子裡。
直把李家兩口子氣得跳腳卻也全然無法,都是孩子的小打小鬧,公安也不稀得理他們。
尤其是李志軍長大後,他倆敢來小王莊鬧,回去的路上必遭李志軍的悶棍,兩口子吃過幾次虧也不太敢鬧了。
現在兒子一走,得著信兒的倆人又來了,直把王玉蘭慌得沒法,除了哭,再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那倆被王國棟趕走了,王玉蘭放下一顆心,拉著韓老太的手直哭:“韓嫂子多謝你了,要不是國棟來了,你說我該咋辦。”
“要我說你也太軟了,上去給她兩個大耳刮子,看她還敢糟踐你不!”韓老太可看不慣玉蘭這軟包子脾氣。
泥人還有三分土氣呢,她連泥人都不如,整個一面人,一家子麵人。
他爹跟兄弟更面,也就是小王莊,往上數二三代都沾親帶故,還沒人欺負她們一家子。這要在別的地方,這麼一家軟包子,早也過不下去了。
韓老太不願意聽她哭,直接安頓道:“玉蘭妹子,要是那倆還敢來,你只管去我家叫去,國棟也好,我也好,都給你撐腰。”
王玉蘭又是一番千恩萬謝,韓老太直接擺擺手領著孩子們走了。
出了玉蘭家,王國樑跳起來摟住他哥的脖子,嘴裡不停問:“哥你剛才太能耐了,你這樣這樣。”又拽住他哥的胳膊推來搡去:“你這招哪學來的?真好使。”
王國棟想起了乘龍大兄弟在熒幕上鑽來跳去的矯健身姿,又把敵人當盾牌使的瀟灑不羈,也覺得自己剛才特別能耐。
偷偷看一眼郭絨花,郭絨花跟他妹手挽著手,對著他也是一臉崇拜,王國棟只覺得特別受用,笑咪咪地回答他弟:“我跟乘龍學的。”
忽悠達人王國棟
王國樑忙忙追問他:“乘龍是誰?在哪學的?我也要學!”
“你學不成,乘龍是演電影的,看電影的時候學的。”他弟註定要失望了,現在乘龍大兄弟演的電影還沒像上輩子那樣在電視裡滿天飛,咋學?
王國樑一聽這話撲上來捶打他:“哥你啥時候去看電影了?你看電影都不帶我去,我也要去看!”
王國棟不想理他這個蠢弟弟,一把把他扒拉到一邊。
轉身對著郭絨花解釋到“你別怪我打人,那兩口子都不是好東西,捂死了自己孫女不說,玉蘭嬸子都歸家和他們不是一家人了,還見天的來騷擾。”
郭絨花朝他甜甜笑著說:“國棟哥我知道,他倆嫌孫女看病花錢,就把孫女害了。這倆人太可恨了,就該教訓教訓他們。”
王國棟看郭絨花不嫌棄他打人還對他笑,放下了一顆心。
對著郭絨花保證似地說:“我就不嫌家裡人看病費錢,錢沒有人重要,錢花完了,還能掙,人沒了,就啥都沒了。”(這話出口有點耳熟好像是木山大兄弟說得來著?)
說到這裡,想到上輩子他倆之間的愛恨糾葛,她的紅顏薄命。
王國棟心底泛上來的苦澀幾乎要把他淹沒,他紅著眼睛對郭絨花說:“我不但願意花錢給家裡人治病,而且一定不重男輕女。”
韓老太在後面都不忍直視,這兒子傻得是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