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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房子王國棟志得意滿,兒子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以後啊,我就養老了,活是幹不成了。孩兒他媽,你自己也幹不了地裡的活,還得帶孫子,咱家的地以後就包給勝利吧,他問過我好幾回了。”
王勝利的花木生意做的不錯,到處找村民商議包地,想擴大生意。
以前王國棟不願意,一是他自己還能幹活,打點糧食自己吃,全家大小六口人呢,啥吃喝都靠買的,那開銷就大。
二是王勝利是做花木生意的,耕地栽種花木太傷地,每次花木賣掉時都要在根部帶一定量的土球,沒幾次就把地弄得坑坑窪窪。
現在自己再沒法種地了,也只得包給他了。
王國棟給王勝利打電話,談好了包地的事兒。
又安排兒子明兒個下班了開車帶他回去村裡,把他的衣裳日用品拿來。
再把村裡的房子收拾收拾,以後房子長期不住人了,就荒廢的快,需要託付給鄰居照看。
此前王國棟一直住在村裡,阮二妮在兒媳婦懷孕的時候就跟去城裡伺候媳婦去了。後來兒媳婦生了雙胞胎孫子大寶小寶,阮二妮就更不回來了。
王國棟一直沒去住新房,對外的說法是他放不下自己家那幾畝地。
其實真正的原因王國棟誰也沒說。
一個是他煩阮二妮,阮二妮離了他眼前他還高興哩!再一個他覺得兒媳婦嫌棄他。
王國棟愛抽菸,又捨不得花錢,抽的都是幾塊錢一包的劣質煙。
兒媳婦鼻子靈,一開門就能聞見王國棟來了,就撇嘴翻白眼地說什麼味這麼臭。
王國棟因為抽菸還有嚴重的支氣管炎,每當身體不適支氣管炎發作,就喘的厲害跟個破風箱似的,還咳痰。
兒媳婦白眼翻地就更厲害了,王國棟不願意受這氣,就自己一直在村裡住著。
除非縣城裡有活幹他才會去住下,不住下這城裡村裡來來回回的一二十里路呢,幹了一天活還回村裡也是夠累人的。
再說了,他要是幹活期間還來來回回地跑,村裡的婦女們又有說頭“國棟哥/叔/大爺,咋你給兒子城裡買了房,幹一天活了還不直接城裡住下,這麼大老遠還跑回來,是兒媳婦嫌棄你吧?”雖然沒有惡意,王國棟也不願讓人說嘴,所以早早就尋好了藉口。
就是隔三差五的給城裡送糧食蔬菜看看孫子啥的,王國棟也是當天來回。
自覺把自己以後的養老事宜都安排妥當的王國棟,沒想到雖然輪椅很快被買回來了,過後的生活卻完全不似他想的那樣美好。
首先就是兒媳婦張婷婷,以前王國棟少有留下在新房裡住,白天她還要上班,倆人照面的機會不多。張婷婷就是嫌棄他,也頂多就是暗地裡翻個白眼撇撇嘴,王國棟只當沒看到。
現在他動不了了,天天窩家裡躺床上,張婷婷看他是礙眼極了,一天天的摔鍋打碗,指桑罵槐,把王國棟給氣的臉紅脖子粗。
要說這兒媳婦張婷婷,那在他們老王家可是一霸。
兒子星輝19歲去當兵,27歲才復員回家,都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雖說張婷婷比不上貂蟬,那可也比母豬強多了。
王星輝在張婷婷面前是伏低做小,跟個三孫子一樣。
張婷婷在縣裡的大商場站珠寶櫃檯,王星輝沒復員時請假回家,就和張婷婷相過親。
王星輝是一眼就看中了,張婷婷卻沒瞧上王星輝,嫌他不夠帥,嫌他家底薄。
又過了兩年,王星輝復員回家,不知怎麼又和張婷婷攪和到一起了。張婷婷竟然也沒找到物件,倆人是迅速確定了戀愛關係,又著急要結婚。
婚後兒子把她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嘍,愛到不行。隔年她又生了一對兒雙胞胎兒子,在老王家更是無人敢惹。
王國棟為了兒子和一對兒大孫子,對兒媳婦的嫌棄是忍了又忍。直到那天,王國棟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坐不得站不得,就只好整日裡躺在床上。雙胞胎孫子快兩歲了,正是活潑可愛的時候,王國棟就總是把孫子喊到他床邊逗著玩。
王國棟愛抽菸還有支氣管炎,隨時要咳痰,咳完就直接吐到床頭櫃上放著的菸灰缸裡,孫子不懂事,擺弄菸灰缸摸了一手痰。
他起不來就喊阮二妮把孫子抱出去給洗洗,正好張婷婷在家,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張婷婷是又哭又鬧又尖叫,說孩子小,家裡整天躺著個病人,又是咳又是喘了,今兒糊孩子一手痰,明兒孩子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