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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納罕地反問:“紅梅是誰?幹嘛跟我般配?”
王國芝看他哥這蠢樣,扭曲著臉道:“大哥!你想啥呢?絨花她媽來是替她們村的郭紅梅提親的。”
“替郭紅梅來提親的?”王國棟盯著郭絨花重複了一遍,巨大的失落潮水一樣把他淹沒了,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了。
對他心裡大起大落的情緒一無所知的郭絨花笑著點頭:“對呀國棟哥,紅梅姐姐人真的不錯哦!”
“呵,呵,呵呵呵~”王國棟乾笑,看著眼前懵懂無知的郭絨花,簡直想抱頭痛哭一場。
“是國棟回來了吧?趕緊進來!”韓老太在屋裡喊他。
王國棟腳步虛浮地往屋子裡去,屋裡有點暗,他娘韓老太和郭母圍坐在鐵皮箍的蜂窩煤爐前取暖,韓老太正兩手翻飛地織一條毛褲。
毛線是王國樑年前從陽城弄回來的問題毛線,因為染色不勻被紡織廠當瑕疵品處理給了王國樑,整整兩千多斤。
安平縣凡是會織毛線的主婦幾乎都買了,比正常毛線便宜一半的價格,織成毛褲穿在裡面,誰也不嫌棄。
見到他進來,韓老太對他道:“你郭嬸子有話跟你說,等你有一會兒了。”
王國棟從牆角拉了個凳子坐到爐子旁邊,低低叫了一聲:“嬸子。”
郭母滿面笑容地招呼他:“國棟回來了,現在你可是大忙人了,一天到晚不得閒,想找你還不容易呢!”
未來的老丈母孃開口了,哪怕心情再不好,王國棟也趕緊地打疊起精神應付:“嬸子說得哪裡話,您要是有啥事找我,直接讓絨花過來跟我說一聲就成,幹嘛還勞煩您跑這一趟。”
“這事和別的事它不一樣,成人之美的大好事,我既然有心做這個媒人,咋能端著架子坐家裡等你上門?”郭母樂呵呵地笑。
她一來到王家就跟韓老太提了這事,郭紅梅是郭絨花他爹叔伯兄弟的女兒,跟郭絨花是一個太爺的姐妹。
這半年來王家兄弟倆隨著主席禮堂的建設聲名鵲起,尤其是王國棟,會建房子,還會修拖拉機,跟縣裡和各個公社的領導也說得上話,小夥子人長得也精神。
多少婦女把他當做女婿人選,郭紅梅自家條件不錯,姑娘長得也出挑。郭紅梅她媽知道自己和老王家有交情常來往,這才請她上門來探探口風。
如果可行,就讓王國棟直接請了媒人去郭家提親。
她一到王家就表明了來意,韓老太卻說王國棟的婚事她當孃的也不好直接做主,要王國棟回來親自決斷。
王國棟雖已經知道郭母今日來提親的物件是郭紅梅,但他還存了萬一的妄想,他抬頭強笑了一下道:“嬸子,有事您就直說吧!”
郭母聽他這話就樂呵呵的開口了:“那行,我就直說了。今天嬸子是替人探路來了,我叔伯兄弟家的閨女,和我們絨花一個太爺的姐妹,叫紅梅,今年十八,長得是大高個圓臉盤,別提多壯實了,跟國棟你正般配!”
王國棟一聽果然不是絨花,掩不住地一陣失望,再一聽竟然和絨花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又暗歎倒黴。
這事不乾淨利落地處理好,以後他和絨花在一塊兒了,今天這一茬事兒就會在郭家親友間被反覆提及,絨花和郭紅梅都會大失顏面。
韓老太看著自己的倒黴兒子,簡直不知道是先為兒子感到難過好,還是先笑一陣好。
這兒子認定的未來丈母孃上門了,算是好事吧?卻是為了給別人提親,也是夠無語的。
王國棟對郭母道:“嬸子,我先謝謝郭紅梅家看得起我,不過我最近幾年不想成親。”
“為啥?”郭母納悶道:“你年齡也不小了,正是找物件的時候,現在不找,過幾年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
為啥?王國棟心裡暗暗氣悶,難道我能告訴你我看上你閨女了?我說出來你不打我才怪!
王國棟吭哧了半天后對郭母道:“嬸子,我現在一門心思就在這個禮堂的建設上,啥時候咱全縣都蓋起了禮堂,啥時候我再找物件。”
“哎呦!你這個傻孩子!”郭母嗔他:“哪有你這麼辦事的?外面的事重要,家裡的事更重要。先找好物件娶媳婦,你忙外面的事,正好媳婦照顧家,兩口子和和美美,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王國棟簡直無語,丈母孃您幹嗎逼我娶別人呢?實在不行我告訴你得了,他牙一咬心一橫,抬起頭來對著郭母道:“嬸子,我告訴您吧,其實我心裡~”
“國棟!”韓老太伸手在他胳膊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