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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有些鄉下幹部利用職權脅迫女知青發生關係的傳聞,但他自己是個糙老爺們,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心知肚明自己的長相真的只是一般般。
色是不可能有色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那就是為財!
李騰躍一骨碌爬起來摸黑點亮了煤油燈,拿了鑰匙開啟櫃子,把自己所有錢財放到桌子上細細數了一遍。
有兩百多塊錢,還有若干票券。
這些錢說少吧,不算少了,是一個正式工大半年的工資了。說多吧,對方畢竟是位革委會主任,他能看上這點錢?
李騰躍抓耳撓腮地想辦法,現在讓家裡寄錢過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借?知青們都知道他要走了,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面,怕是不會有人把錢借給他。
他把目光轉到自己的私人用品上,他是家裡的獨子,父母偏寵他,他來的時候他爸給他買了一對兒牛皮的行李箱,這倆箱子應該能值幾個錢。
除了這倆箱子,其餘東西搜搜撿撿,還有幾樣能賣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李騰躍就折騰著賣他的東西。
一對兒牛皮行李箱被兩個知青分開買走了。
剩餘的什麼帆布挎包、鋁飯盒、搪瓷茶缸、軍用水壺、海魂衫包括毛線衣全被他賣了個乾淨,就連鋪蓋被褥都被他三瓜不值倆棗地給處理了。
賣完東西,李騰躍兜裡揣了四百塊錢又請假去了縣城,這次他倒是順順利利地見到了革委會主任範武鬥。
見到了範武鬥之後,他剛做完自我介紹,還沒來得及把自己思忖了一路的漂亮話說出來。
範武鬥就直接開口了:“李騰躍,我知道你為什麼來,來拿你的檔案是吧?”
“對!對!對!”李騰躍慌得連連點頭,他沒想到範武鬥這麼幹脆。
“實話告訴你,你調回省城的接收證明和檔案都在我這裡,但我就是不給你。”範武鬥說著點了一支紙菸,吊兒郎當地吐了一個菸圈。
他這話一出口李騰躍呆了呆,趕緊把自己兜裡的一大把錢票掏了出來:“範主任,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您笑納。”
範武鬥掃了一眼桌子上那一堆錢票,嗤笑了一聲又吐了幾個菸圈:“侮辱我?我是缺錢的人嗎?”
李騰躍一聽話音不對,趕緊連連賠笑:“範主任您當然不缺錢,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沒別的意思,就是回報一下這麼多年在安平縣被各位領導照拂的感激之情。”
哪知道他這話一出口,範武鬥哈哈笑了起來:“嘿!有意思,你這紅口白牙胡說八道的本事比起我來也不差什麼了!要不是你乾的混蛋事兒,誰知道你是哪個?還照拂你?你臉咋這麼大?”
範武鬥這話一出口,李騰躍暗道一聲不好!
聽這話音範武鬥對他印象極其惡劣,怎麼回事?他乾的混蛋事?他幹什麼混蛋事了?
他雖然在家有些驕縱,但是生活教會了他做人。
自打他來到安平縣,離家是千里迢迢了。
知青點裡也不太平,幾個知青間一直爭鬥不休,狗撕貓咬的,可沒有一個人肯讓著他,所以他一直都是收斂了脾氣夾著尾巴過日子。
他每日裡也不出頭逞強,按時跟著生產隊上工,他沒做什麼混蛋事啊?
李騰躍百思不解,忍不住詢問道:“請範主任明示。”
他不問還好,他這話一出口,範武鬥“啪”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行啊!你是真行!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擱我這兒裝得跟朵白棉花似的純潔無瑕?你敢跟我說張婧姸的孩子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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