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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逸在機場等著接他們,見了面先來個愛的擁抱, 褚天逸抱著王國棟拍了拍他的背權做安慰。
轉過身去褚天逸跟郭絨花道:“絨花難得來一次京城,過兩天辦完了事兒我領你倆到處轉轉,京城好吃的東西多,好玩兒的地方更多!你可千萬不能錯過。”
“我還是最想去天|安門。”郭絨花樂呵呵:“從小就唱我愛天|安門,可從來沒親眼見過,這次不管怎麼著也得好好去看看才行。”
“一定去,我陪你!”王國棟摟住她的腰把她帶上車, 車子直奔市區而去。
褚天逸已經給他們在賓館訂好了房間,離公司不遠,離醫院更近, 幹什麼都方便。
他們到時褚天逸安排的人已經提著保溫壺在賓館等著了,褚天逸把保溫壺遞給郭絨花:“來!絨花妹子, 這是我特意在粵秀大酒樓給你訂的養生粥, 據說南方人喝各種鹹粥養生, 你嚐嚐看能適應不。”
郭絨花接過飯盒開啟嚐了嚐:“味道真好,咱們北方都是喝甜粥的,沒想到這鹹粥的味道也不錯。”
“喜歡你多吃點, 明天我帶你去他們的酒樓吃早餐,咱們再去喝,還有很多別的口味。”褚天逸說著話仔細打量郭絨花, 真是越看越心驚,她臉色蠟黃就不說了,眉眼間的倦容一看就不對勁兒。
他抬頭衝王國棟望去,王國棟對他輕輕搖了搖頭,褚天逸閉上嘴沒敢再多說什麼。
等郭絨花吃完了粥,王國棟安頓她睡下,跟褚天逸倆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細談。
“醫院你安排好了?”還沒坐下王國棟就迫不及待地詢問。
“安排好了,約了明天一早的專家號。”褚天逸遞給王國棟一支菸:“你們怎麼不早點來?我看絨花情況確實不對勁兒。”
“就今天才這樣。”王國棟說著接過煙塞進嘴裡,湊到他遞過來的打火機上猛吸了一大口。
極少抽菸的王國棟被嗆得眼淚都咳出來了,趁著咳嗽他低下頭拿手抹了一下眼睛:“前幾天只說肚子有點不舒服,精神頭還好,臉色也沒啥不正常的,我就沒太在意。”
“今兒早上我出去了一趟,我出去時她還沒起,半上午我就到家時,她已經這樣了。”王國棟說著眼淚就剋制不住地往下流。
他哆哆嗦嗦地把煙又塞到嘴裡狠吸了一口:“我怕得狠,她……”
上輩子郭絨花懷著賢敏的時候被查出了肝病,當時孩子已經七個多月了,醫生都不敢給她用藥。
等孩子生下來時,她已經病得嚴重了,那時候她蠟黃的臉色和如今毫無二致,王國樑陪著他把絨花送到省城的醫院去治療,一檢查就是肝硬化晚期了。
哪怕在感情上絨花從來沒有回應過他,倆人夫妻感情不睦,他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醫生說這病治不好了,他失魂落魄如喪考妣,絨花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他現在還記得她躺在病床上形銷骨立地微微笑著說:“治不好就不治了,反正我也不想活。”
她的這番話讓王國棟驚上加怒,夫妻二人是徹底撕破了臉,至此他再沒有關注過她,郭絨花拖了兩三年一命嗚呼,王賢敏成了沒孃的娃,父女兩個一輩子的隔閡直到他死才消解。
想起前塵往事,王國棟心如刀絞泣不成聲,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哭得渾身抽搐不能自已。
褚天逸坐過來攬住了他的肩膀安慰他:“國棟哥,你先別急。我找熟人問過了,肝病雖然不好治,但是隻要治療費用沒問題,還是能拖得下去。”
“那些一拖幾十年的也不是沒有,我託人打聽了一位老中醫,據說對肝病的調養很有一套,到時候咱們中西合璧雙管齊下,保管能再拖上個幾十年。”
“好,全都看你安排吧!”王國棟吸了吸鼻子,他現在六神無主,腦子已經混沌成了一片,褚天逸這番話極大地安慰了他。
哪怕絨花像前世一樣病歪歪著呢,只要人沒去,一切就都有希望,他一定好好陪著她,再也不會轉身走開了。
哭了一鼻子的王國棟發散了一下心裡的焦灼哀痛後平靜了很多,褚天逸送他回房間,路上還安慰他:“國棟哥你要想開些,現在還沒檢查,萬一絨花不是肝病呢?”
“真不是那就太好了!”他盼著老天長眼,別讓自己再經受一次這錐心蝕骨的痛楚。
等他回到房間郭絨花已經睡熟了,王國棟輕輕擰亮了床頭櫃上的檯燈,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色顯得越發黃蠟了。
王國棟除了外衣側躺在她身邊,輕輕描摹郭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