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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時這麼一低頭,就看到白雪落在大地。
林遠時有輕微潔癖,實在受不了這個。
從此之後,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只要是長頭髮的女孩子他都敬而遠之。
所以林遠時雖然混蛋,打架鬥毆逃課都幹過了,唯獨沒有早戀過。
學校裡學校外,追他的姑娘能排出十里,在兄弟們的慫恿下,他也嘗試著和女生近距離接觸。
但還是不行。
彷彿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頭髮的味道。
林遠時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講課水平他也聽不太出來,他挑老師主要是看夠不夠乾淨。
葉嬰被張秘書帶到書房,彼時林遠時已經大喇喇的坐在一側了。
男老師挺年輕,穿著白襯衫,很帥氣的模樣。
葉嬰恭敬的叫了聲“老師好”。
“你好,我叫程雲樺,是遠時的物理老師。”
“老師好,我叫葉嬰。”
葉嬰把椅子拉開一點,坐下來,從包裡把自己的透明文具袋,筆記,和學校發的練習冊一一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林遠時那邊的桌子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早上葉嬰洗了澡,小姨家的吹風機壞了,頭髮沒有吹乾,出門的時候沒有紮起來,完全披散下來。
林遠時懶洋洋的倚著靠背,手裡拿著一支筆轉著。
葉嬰髮質極好,又黑又亮,髮絲很粗,筆直的垂至腰際,陽光一晃,泛出綢緞一般的光芒。
和之前林遠時見過的那些或直或卷,總之看上去就髒兮兮的頭髮完全不同。
她膚色雪白,髮色純黑,極致的黑與白交錯出一種冷調的,動人心魄的美。
葉嬰要寫字,長頭髮垂著很不方便,手上又沒有橡皮筋,她乾脆拿了一隻筆,手繞到後面熟練的把長髮在筆桿上纏繞打結,最後往頭髮裡一插,固定住了。
低下頭時,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脖頸。
林遠時倚在後面,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這麼一動,頭髮上隱隱的香味縈繞開來。
很淡,很清新。
像是檸檬的味道。
林遠時看著她黑髮間的那支筆,饒有興味的“嘖嘖”兩聲。
“老師。”林遠時叫了一聲。
程老師回過頭:“怎麼了?”
林遠時的嘴角上揚,“我沒有筆啊,借根筆。”
程老師找了一圈,“我這也沒有多餘的……”
林遠時看向葉嬰:“你有嗎?”
葉嬰從筆袋了拿了支筆出來。
林遠時在書桌旁邊隨便找了個本子,拔下筆帽試了一下。
很難得的,林遠時像模像樣的記了一節課的筆記,聽不懂老師在說什麼,但是隻要老師在白板上寫,林遠時就往本子上記。
寫到最後都有點不耐煩了,字跡潦草,龍飛鳳舞。
下課的時候寫滿了一篇,林遠時把筆一扔,滿意的拿起來瞧了瞧。
嗯。
好用。
下課了,程雲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林遠時:“你們期初考試成績快出來了吧?考得怎麼樣啊?”
林遠時:“你猜呢。”
程雲樺自然是知道林遠時是什麼水平的,轉頭問葉嬰:“小嬰你呢?”
葉嬰:“我啊……我應該考得不好吧。”
程雲樺:“別灰心,慢慢來,記得把卷子拿回來,我給你好好分析分析。”
臨走的時候,程雲樺拍了拍葉嬰的肩膀。
葉嬰行了個禮:“老師再見。”
葉嬰要收拾好東西,等待下一科老師的到來。
林遠時有點彆扭。
目光在葉嬰的肩膀上徘徊。
老程怎麼想的?
洗手了嗎就隨便拍人?
什麼習慣這是。
林遠時:“要出成績了,你緊張嗎?”
葉嬰:“?”
林遠時:“學霸人設就要崩塌,不害怕?”
葉嬰無言,林遠時看著她低頭的模樣,心裡的陰霾驅散了一些。
他勾起嘴角:“要不你賄賂賄賂我吧。”
葉嬰抬起頭,一雙眼睛亮如天上星:“什麼?”
莫名奇妙的,心臟的某一處似乎坍塌了一小塊兒。
林遠時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聲音低沉,“把我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