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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不好,是她拜金嘛!
愛錢的女人!
重生後,她也想過是否要改善與同學之間的關係。可是當她看到這些面孔,想起來她死後,他們是怎麼興致勃勃的八卦她墜亡之謎背後的曖昧和骯髒,他們那不知時百爪撓心、聽聞一耳朵兩耳朵之後的喜上眉梢……
紀安寧垂下眼睫,安靜地學習。
紀安寧看著瘦得弱不禁風,其實早被生活鍛鍊得能肩扛麻袋。晚餐的送餐業務飛快地跑完,她小跑著跑出學校大門。一抬頭,就看見了聞裕靠著他那輛黑色悍馬,嘴裡咬著煙正對她笑。
“嗨!”他手指夾住煙,跟她打招呼,“朋友。”
“朋友”兩個字被他特別的咬重,充滿了玩世不恭的戲謔味道。
紀安寧停住腳步,遲疑了一下問:“你怎麼在這兒?”
聞裕在學校裡有宿舍,只為了中午午飯後有地方能小憩一會兒。但實際上,他就是省會本地人,他並不住校的。他開著拉風的黑色悍馬上下學,多少男生羨慕嫉妒,多少女生暗送秋波。
可聞裕眼裡只有一個軟硬不吃的紀安寧。
“等你呀。”聞裕說,“是不是要去光明路?我順路送你過去。”
他拿她的話將她:“不是說了做朋友嗎?既然是朋友,就別客氣。”
他笑得如這秋風裡的烈陽,眼瞳明亮。
紀安寧覺得,有點晃眼。
紀安寧說:“不用了,就四站地,我坐公交車過去就行了。
聞裕要這麼好打發,就不是聞裕了。他說:“我一腳油的事兒,你等車半個小時。”
紀安寧說:“我得先回家給我外婆熱飯。太麻煩了,你先回家吧,不用管我。”
聞裕下巴衝馬路對面一揚:“不就是家屬樓嗎?沒事,我等你。”
紀安寧知道,以聞裕的尿性,當他想做什麼時候,她是根本阻止不了的。她沉默了一下:“那你等吧。”
紀安寧說完,就從他車後走過去,走上斑馬線。
聞裕笑笑,掐滅了煙。
自古烈女怕纏郎。紀安寧看起來有點執拗,還真有點烈女的意思。但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又能烈到哪裡去呢?衣服、化妝品、包包、好車、出入娛樂場所……很快就能腐蝕她們。
聞裕見得多了。
他想看看,紀安寧能撐多久。
他眯起眼睛,看紀安寧過馬路。她衣褲都緊身,身體的線條活脫脫像是漫畫裡勾勒出來的女孩。一把小腰,細得能作掌中舞。
為了她在他掌中起舞的那天,她多矯情、多假純、多造作,聞裕都能忍。
什麼高貴的靈魂有趣的靈魂,精蟲上腦,才是驅動男人追逐女人的第一原動力。
聞裕跟了過去,認了認紀安寧的住處。但紀安寧沒讓他上樓。
“家裡亂,不方便。”她說。
聞裕不介意:“你去吧,我在樓下等你。”他又點了支菸。
紀安寧跑上樓,掏出鑰匙開鎖,一進家門,就一股子味。她知道,外婆又沒衝馬桶。
“外婆,我回來了。”她招呼了正看電視的外婆一聲,先跑到廁所把馬桶衝了。
馬桶水箱上方的牆上,她還特意用白紙寫了大大的“衝馬桶”貼在那裡,也沒用。高中的時候還是管用的呢,現在不管用了。外婆對外界資訊的認知能力大大地減退了。
她還能自己吃飯,還能自己上廁所,紀安寧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紀安寧快速地洗了手,開啟廚房的鐵鎖,把飯盒裡的晚餐熱了給外婆重新裝回去,囑咐她:“餓了就吃飯。”
外婆笑:“我待會就給你做飯,今天燉棒骨。”
她還記得從前燉棒骨的事呢。她們都多久沒有燉過棒骨了?紀安寧鼻子一酸。
“好,回頭我買棒骨給你。”她在外婆額頭溫柔地親了一下,又鎖好了廚房,飛快地跑下樓。
聞裕咬著煙,抱著手機打遊戲呢,看她下來,有點詫異:“挺快啊,做飯這麼快嗎?”
“早上就做好了的,就熱一下,老人家吃涼的,對腸胃不好。”她解釋。
“幹嘛不直接從食堂打飯?”聞裕在路上問。
學校食堂有補貼,食堂的價格其實很便宜。紀安寧要是從學校直接打飯送回來,她外婆不就可以吃口熱的了嗎?還新鮮,不比她一大早做的強?
“我外婆有好幾種病。”紀安寧說,“她的飲食必須嚴格控制。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