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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恣意撒野,夜裡抱著紀安寧柔軟的身體,倒是睡了個好覺,沒有瞎做什麼夢。
因為已經到了看醫生的地步,心裡對這個事正在意著,便忽然意識到,好像每次與紀安寧親熱過,再把她抱在懷裡睡覺,就能睡得特別安穩。
聽起來有點玄乎,也沒法對醫生啟齒。第二次看醫生的時候,聞裕沒把這個沒有經過證實的猜想說出來。
醫生和聞裕做了深入的交談,發現聞裕和普通人比起來,三觀雖然不是很正,但總的來說,心理上卻沒什麼缺陷,是一個基本上沒什麼童年陰影的人。
簡單地說,他是一個自我人格完善,且內心強大的人。
快結束的時候,醫生給了他建議,希望下一次他能嘗試一下催眠介入。
“先是用催眠的手段輔助你進入睡眠,循序漸進,最終目標是將你的表意識匯入到夢境中,令你能理性地分析和發現夢中場景暗示給你的資訊。”
聞裕聽了還挺好奇的,痛快地答應了。
比起很多有童年陰影、有內心傷痛的病人的猶豫不決瞻前顧後,可以看得出這個年輕人內心深處的敞亮和無畏。
醫生覺得這個案子很有意思,期待著下一次能夠對他的夢境瞭解更多的資訊,以供他對他進行深入的分析。
紀安寧和聞裕一起吃了舒晨這頓請。
紀安寧和舒晨半年不見了,一見面,覺得舒晨完全沒變化。舒晨卻說紀安寧“大變樣了”。
以前紀安寧漂亮,現在紀安寧清麗絕倫,漂亮逼人。
至少從面相上看,舒晨看得出來,紀安寧現在是過得很好的。從前眉目間那股因為勞碌而產生的輕愁,因經濟上的拮据而造成的憂慮,都沒有了。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散的時候也愉快的道別。日後預計見面的機會應該不多,好在現在已經是網路時代,就算不見面,也能在手機的朋友圈裡做個點贊之交。
紀安寧也不再有當初從舒晨那裡辭職時的傷感,心境全都變了。
她已經完全接受了現世的種種變化,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回家路上她有點納悶地問聞裕:“我變化很大嗎?”
自己每天照鏡子,並沒有什麼感覺。
聞裕感慨:“我每天用生命精華給你辛勤灌溉,變化能不大嗎?”
要不是他在開車,紀安寧都想打他。
聞裕接受了第三次治療。
他躺在心理醫師那張很符合人體力學的床上,接受了催眠治療。
但這一次他並未做夢,倒是美美地睡了一覺。
等醫生搖鈴將他喚醒的時候,他還有點不想起呢。
“這個算是什麼?貴妃椅?還是床?”他拍拍那張床說,“這挺好,睡得香,我買一個放家裡。”
“……”醫生嘴角抽了抽,告訴他,“弗洛伊德榻。”
“下一次試著更放鬆一些。”醫生並不氣餒。
信任度是一點一點建立的,聞裕的潛意識對醫生的信任感還沒有到願意將那些困擾他的東西展現給他看的程度。
慢慢來,總能行的。
他對這個年輕人的夢很感興趣。
“好嘞。”聞裕睡了舒服的一覺,心情很好,痛快答應了。
哪怕治不好也沒什麼關係,就當花錢來睡覺了,也行。
“跟你說,”孟欣雨告訴紀安寧,“白露和陳浩,又吵架了。”
“怎麼又吵了?”紀安寧很是不懂,“他們都吵什麼呀?”
“主要還是白露,太愛買東西,跟我老鄉一個樣。”孟欣雨嘆氣。作為和紀安寧一樣能剋制物慾的人,她也不是太能理解於霞和白露這樣的人。
你說她們壞吧,她們也從來沒幹過什麼壞事,不偷不搶,就是愛花錢,管不住自己的手。
但你要說不壞吧,孟欣雨又打心底隱隱地憂慮,總覺得於霞和白露這樣為了買什麼東西而去貸款的行為是很不妥當的。
“陳浩幫她還那個貸款呢。”她說。
紀安寧意外,問:“她不是說自己能還嗎?”
孟欣雨連連嘆氣:“她自己的錢拿去還貸款了,吃吃喝喝什麼的,不就都得陳浩掏錢了嗎?”
紀安寧啞然。
孟欣雨又說:“還是你好,你和聞裕,就沒吵過架吧?從來沒聽你說過。”
若細想的話,真的可以說是沒吵過架,有事,他們兩個都能好好的溝通,總能找到大家都能接受的平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