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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那個把所有物恨不得圈自己懷裡,一秒鐘都不能離開自己視線的脾氣,怎麼可能會那麼進退有度。
他甚至都沒見過沈雋意和許奕有什麼肢體接觸,這也能叫喜歡嗎?
趙路最後看了他睡著的臉,認命的爬下床去關燈,黑下去的那一瞬間,沈雋意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喜歡許奕什麼。
心猿意馬
傅清疏雖然沒有加人好友的習慣,但既然加了就不會主動刪除,更何況對方進退有度,說話也很有分寸,既然是學生,就留著吧。
他把手機留在了樓上,下樓吃飯。
喬雁已經煮完了一鍋,在煮第二鍋。
他們孃兒倆吃飯一向就是喬雁在忙活,他在一邊吃,很少有交流。
“清疏。”
“嗯?”
喬雁攪著鍋裡的餃子,看他站在一邊跟拿著量杯似的倒醋在醋碟子裡,眼皮都沒掀的“嗯”了聲,放下醋瓶子,又倒了點什麼東西進去,喬雁也沒看清。
“你剛才說自己有計劃在找alpha了,是什麼人啊,做什麼的?”
傅清疏回到餐桌,邊拿筷子邊說,“在計劃,還沒找到,您不用擔心,發情期之前應該會解決的。”
喬雁看著鍋裡的餃子載浮載沉,心裡的話也翻來覆去地滾,想說又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好不容易跟自己親近點兒,別又一句話推出去了。
“媽,您有事兒就說,在我面前不用瞻前顧後。”傅清疏嚥下一個餃子,覺得醋好像倒多了,有點酸,微微皺了下眉,又端起杯子喝了點水。
喬雁端著餃子走到餐桌前坐下,說:“我認識一個孩子,為人知書識禮工作也挺體面的,正巧他哥哥跟我是同事,知根知底的,家底兒也清白。”
傅清疏輕笑,“給我介紹……男朋友?”
喬雁笑了下,給他撥了幾個餃子過去,坐在他對面說:“那孩子是個醫生,就在平洲市人民醫院,年紀輕輕就做科室主任了,人也一表人才,乾乾淨淨的,說話也不大聲,跟你倒是挺般配的,我看也有共同話題。”
傅清疏這幾年胃口不太大,也不像以前那樣只有一個說不清的執念要吃餃子,慢條斯理地吃了幾個就開始喝水。
喬雁說:“你有空出來跟我見見?或者是改天我帶你去悄悄看一眼,你覺得不合適咱們就算了。”
“平洲醫院……叫什麼?”
喬雁說:“姓莫,叫什麼我一時記不清了,你要是願意考慮考慮,明兒我去私下裡打聽打聽。”
傅清疏垂眸笑了下,“不用了,我認識他,今天晚上還在醫院見著他了。”
“你們都認識了?怎麼認識的?”喬雁心頭一喜,忽然又覺得不對,忙說:“你別見是個菜就往籃子裡挑,真合適才成,只要一天沒到發情期,你就彆著急亂考慮人。”
傅清疏放下杯子,說:“我有分寸。”
喬雁覺得自己簡直像是一個矛盾結合體,一邊希望自個兒這個兒子別排斥身為oga的身份好好找個alpha度過發情期,走上正常的生活,一邊又擔心他因為自己那個不成器的父親而胡亂找個人標記自己。
標記這東西和結婚又不一樣,一旦徹底標記,這個人基本就是屬於對方的了,再被另一個人強行標記,那得開啟生殖腔再由另一個人覆蓋住原先的標記。
別說這個過程裡的生命危險和過後的排異反應,就是開啟生殖腔的這個過程,這比讓他死還難。
喬雁又想,他要是安撫自己在找alpha了,背地裡卻又去買那個禁藥來改造身體,這又比胡亂找個人來標記自己還要危險,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喬雁思來想去,回過頭去看傅清疏,他已經走到樓梯跟前了,揚聲說:“清疏。”
傅清疏轉過頭來。
喬雁看著他正好站在燈光下,冷白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照的他整個人像是鍍了層霜,不近人情。
喬雁話頭在舌尖滾了幾圈,到底嚥了下去,轉而說:“你見過莫久了,對他有好感嗎?有一點喜歡嗎?”
傅清疏斂了下眉眼,又掀起薄薄的眼皮,說:“不討厭。”
說完,他轉身上了樓,背對著客廳說:“今天太晚了,您就別回去了,樓下的客房都是收拾過的,您隨便住就好。”
喬雁在他身後發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討厭這是個什麼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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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意自從上次起來早上課以